杨柳儿即便非常乐意当萧家大少爷的妾,可是,有个体面的父母难道不是好事吗?既然口称“小姐”,那么可见家境必定不错,杨柳儿又为何那般恼怒与忌惮?
而这竹嬷嬷说的什么“由不得她”又是何意?
“这两个人我是给你送来了,把她们的嘴巴撬开,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我得先回去了!”肥姐笑呵呵的说道。
自打帮助那些军营家属经营营生的各种店铺相继建起开张之后,他们的生活状况改善了许多,肥姐也比以前忙碌了许多。
如今的她俨然家属们的头目,许多事都要她管。
乔小如便也不留她了,只笑道改日有空请她过来玩,便送了她出去。
送走肥姐,乔小如当即来到一所偏院,叫人将那竹嬷嬷押了上来,解开绳索,取出口中布团。
对于她的问话,竹嬷嬷与当初回答陆捕头的一样,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叫屈,求乔小如放了自己。
乔小如见她表演得声情并茂十分卖力,心下也很有几分佩服,从苏州回京,折腾了这一路,这婆子居然还有这么多精神力气,真是难得。
竹嬷嬷又哭又喊的喊冤求饶着,却见乔小如淡定饮茶,神情平静一声不出,渐渐的也就偃旗息鼓了下来,一副惨兮兮的模样看向乔小如:“这位夫人,求求您放了老婆子吧,老婆子是真冤枉呀……”
乔小如便笑道:“我惯不喜欢同人大声争执拌嘴,有话,好好的说慢慢的说更好不是?冤不冤呢,也不是你这会儿说了算的。你们在苏州茶楼的交谈,我的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你还要喊冤吗?”
竹嬷嬷身体不受控制轻轻颤了颤,脸色微微一变,急忙道:“老婆子、不明白夫人的意思,老婆子真是求杨姨娘给找个事情做,可是杨姨娘——”
乔小如抬手打断了她,笑道:“你身边那丫头这会儿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受审呢,你猜猜,她最后会怎么说呢?”
竹嬷嬷脸色一白,一颗心突的沉了下去。
若是欣兰那丫头经受不住说了什么,自己的下场只怕就不妙了……
见她神色意动,乔小如又冷笑道:“我这个人只不过是喜欢先礼后兵,但这并不代表我拿你没办法。你若愿受皮肉之苦,那也随你。我再给你半柱香时间考虑,若半柱香再不说,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竹嬷嬷垂头不语,一副紧张不安、犹豫挣扎的样子。
半响,她终于咬咬牙抬起了头,冲乔小如连连磕了两个头,道:“老婆子不敢隐瞒夫人,这、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可夫人既然想知道,老婆子说了便是。”
“实不相瞒,那杨姨娘是我们老爷夫人的亲生女儿,只是自幼因为意外失散了,老爷夫人如今好容易找到了她,想认她回去,可杨姨娘心里有怨不肯相认,所以——”
她话没说完,“哐啷!”一声脆响乔小如手里的茶碗在她身前砸的粉碎,惊得她“啊!”的低呼浑身瞬间冰凉,惊惧的看了乔小如一眼。
“我虽不懂审讯,倒也听说过一些法子,比如,用刀子在你手臂上、腿上割几道口子浇上糖水,捆了扔到院子里喂蚂蚁;又或者一个一个手指头拔指甲盖什么的,想来做起来也不难,你是不是想试一试?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