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轩追出去,见状开口:“别追了。”
墨辰也从房间里出来,撑着酸痛的腰肢,往外走着,忽的,脚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硌到。
弯腰捡起,眼中顿时严肃起来:“等等!”
前面两人闻言,转头看向面容凝重的墨辰,以及她手中的令牌......
鎏金边框镶嵌在令牌周围,在阳光底下熠熠生光,那令牌小巧轻便,雕刻着古老纹路,顺着一深一浅的纹理抹去,指尖隐隐有魔息跳动。
崆峒看去,只见一个大写的“烯”字赫然眼前,心中大惊:“这是......魔帝!”昊轩见了,也是瞳孔骤缩。
“父帝?”墨辰闻言,心中一惊。
自打幼时,便被人挂上一个不详的标签,什么“魔族覆灭,客死异乡”的话一出,整个魔界都是看她不顺眼,更别说一向嗜血残暴的魔帝,若说出一件最庆幸的事便是她能活下来。
所以,那时候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有句话说出来可能都不会有人信,墨辰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什么......
所有人都叫他“魔帝”“魔帝”的,索性自己也就这么“魔帝父亲”“魔帝父亲”的叫了。
崆峒见她眼神疑惑中又显惊讶,半晌之后像是懂她所惑,开口解释道:“不错,这是魔帝墨烯的令牌。”也难怪辰殿下不懂,她那会儿要是个备受宠爱的公主,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将手中令牌递到崆峒手中,见他面上震惊,双手颤抖接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昊轩接着他的话继续讲下去:“先魔帝嗜杀成性,神魔大战之时战死沙场,后来,也就是你哥哥魔尊墨凡继位,成了新一任魔界之主。只要是有墨烯的战争,不管是对魔族还是神界来说,都像是进了一架没有感情的绞肉机。至今提起都令人心悸!”
魔帝墨烯,像他的名字一般,烧尽一切希望!
“既是已故之人,为何这令牌还会......”墨辰听完后,眼中更是震惊,尽管已经想到这件事是有多不可思议,但见他们表情之后,却还是感觉自己想的太过简单。
“辰殿下,属下有个不情之请......”崆峒双手颤抖,忍着心中惊恐,朝她跪下:“可否去一趟魔界?”
“这......”墨辰犹豫地看向昊轩,且不说她自己对魔族中人来说是有多么碍眼,光是与战神昊轩成婚这一条就够他们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可若是真的不去,到底身上还是有魔族血统,况且还有一个王兄......魔族可以不救,但王兄不能不帮。
她与身旁之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晌,昊轩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就在墨辰犹豫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忙自己是非帮不可。
尽管自己已经脱去了天界战神身份,但众人心中可不这么认为,自己与丫头到了魔界便是只有遭人唾弃的份,若是到时候有人异议,或者更严重一点,那便只好以武服人了。
“最近魔界异动,可清楚原因?”昊轩开口,继续揽着墨辰腰肢,顺便帮她揉着缓解酸痛。
崆峒感激的眼神看过来,脸上如释重负的一笑,心知他们已经同意,心中绷紧的弦也不禁松下来:“还未,只不过我担心这一切都与大祭司有关。”
“大祭司?”墨辰开口疑问:“他不是早在很久以前就被王兄关起来了吗?怎会再生事端?”
崆峒将令牌收起来,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说来奇怪,魔狱中的犯人都是瞬间暴动,最近一次竟是连封印都被震的弱了些......”
“昊轩......”墨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眼中透着淡淡的恳求。
只见后者继续揉着她的腰肢,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与你一同前去便是......”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若是要去魔界,那便要与楚哥哥他们说一声。
墨辰开口对着一旁的崆峒:“边走边说吧。”
“方才那人的香,你们有没有觉得很熟悉?”昊轩再次开口,面色严肃,锋眉紧锁。
“香?”
“对!”墨辰一拍大腿,像是被人说中一般,激动的看向昊轩:“那香在他撒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那味道像极了乾门酒楼里头的气味!”
崆峒身为一只异兽,本身对气味就不是很灵敏,但听她这么一说,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张半人半狐的脸。
“你是说......王婳?”崆峒不可思议地看着身旁两人心心相印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昊轩点头,继续道:“她制香乃是一把好手,放眼三界都不会有人比得过。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哥哥的原因,香里总会隐隐约约带着苏合香的气味。”
王霖酷爱苏合香,那时楚御璃暗探酒楼时,第一步踏入王霖包厢,他房中所点,正是苏合香。
“这般看来,魔界异动,怕是与王婳也脱不了干系......”墨辰挽着昊轩胳膊,面容严肃,脚上银铃阵阵,清脆悦耳。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穿过走廊,到了木潇潇殿门前。
“不是说要去找楚御璃吗?何故到了这里?”崆峒不解发问。
墨辰道:“你不懂,大多数时候,只要找到潇潇姐,就等于找到了楚哥哥。”
“......”
门口的宫女见来人,恭敬的朝他行礼后,便自觉让开一条路。
三人进去同楚御璃他们说了之后,便先行回了魔界,看的木潇潇心中不舍万分。
......
天族
天枢和月老被玄武殿侍卫拦在殿门外。月老心中诧异,面色凝重:“没想到这王建坤戒备如此之强。”
若是放在以前,别说天枢和月老,就算是一名小小的宫女都能自由出入,早些时候的玄武殿向来有好,可不像现如今这般。
“怕只怕这玄武殿里面,也大有文章。”天枢道。看着面前被拦住的殿门,面色凝重。
站在他身侧的月老还是沉默不语,脸色没比天枢好到哪儿去。
半晌,月老才开口道:“你平常鬼主意多,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进去。”
天枢闻言眉头紧缩,面色颇有些为难。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列排列整齐的小宫娥......
天枢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一把拉过月老附耳说话,只见后者面色一瞬间僵硬之后,又开始变得铁青。
“胡闹!让老朽扮一个女娃娃!这......成何体统!”月老涨红着脸反驳。
天枢叹了口气,好声好气的说了好一会儿才将他说服。就在那列宫娥即将到绕过拐角进来之际,月老轻手轻脚地跟着天枢偷偷摸摸的绕到她们身后,做贼一样。
下一秒,最后两个宫娥便被捂昏倒在一处假山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