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衡微微点了点头，小丫头眼底突如其来的锐气和戾气，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看着软糯的小团子，认真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气势暴涨，完全不同于刚才跟陆二货聊天时的轻松随意，那种迫人的气势，和厉暮尘杀伐决断的时候很像。

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紧张，我不是要过问你的私事，只是想知道你选倾城事务所的理由。”

“倾城那边近期会跟弘丰开一场研讨会，针对设计稿跟策划方向的，荣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过去听听。”

荣衡挑挑眉，“顾小姐也会出席吗？”

顾倾愣了下，轻摇了摇头，“我不参与设计。”

“我听说顾小姐在国外是学建筑设计的，怎么跑中天去当艺人了？你若参与这次的旧城区设计，我会很期待。”

听到这话，顾倾仍不住眯眼笑了笑，上一刻浑身带刺的锐利一下子收敛，仿佛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娇俏单纯的小丫头。

“荣先生说笑了，我就是个菜鸟，平日里爱好甚多，什么都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菜鸟？荣衡无声的笑了笑，垂眸端着茶盏拨了拨上头的茶叶，没再说话。

刚刚那锐利的眼神，能是只菜鸟该有的眼神吗？

旧城区项目的竞标书，策划设计预算手法娴熟，能是菜鸟？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厉暮尘把顾倾跟前的茶盏换了下来，换了一杯服务员刚送上来的冰糖雪梨汁，漫不经心的给她介绍道：“荣少是这次旧城区项目最大的投资商，怎么样，是不是比莫氏好多了？”

“……”顾倾握着玻璃杯的手一抖，拧着眉扭头看向厉暮尘那漫不经心的神色，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个笑容出来：“三爷，拿莫氏来跟荣氏比，会玷污荣先生的！”

这话也就厉暮尘敢拿出来说，而且还是当着荣衡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