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自家傻狗子后,柳拭眉跟着苗玲珑进入内院主屋,与苗夫人见礼。
苗夫人的年纪也不算大,生了两个儿子之后才生的苗玲珑,约摸也就是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
年纪跟张妙蓁母亲蒋氏差不多,气色却显得比蒋氏要老得多,精神头也差,果然是常年被病痛折磨的人。
“我先给夫人诊脉。”柳拭眉坐在床榻前的圆凳上。
苗夫人在看病这一点上显然也是太有经验了,伸出手腕给柳拭眉诊脉,熟稔得果然是隔三差五看大夫的人。
柳拭眉仔细辨认了脉象之后,又问了苗夫人:“夫人觉得哪里不舒服?”
苗夫人面露尴尬,不太愿意说。
柳拭眉心下了然:我所猜想的并不差,是妇科病无疑。而那种地方出了问题,哪儿可能让男大夫检查?摸个脉都能叫肌肤接触了!
她又道:“夫人以往也看过不少大夫,但都是男大夫,有些症状大概难以启齿。但我不同,我是个女子,也将太医院的所有关于妇科的医书典籍都借过来参详过了,夫人大可放心说出来。我们要正视病情,不能讳疾忌医,才可能治愈。”
妇科病确实是不好治,但也不是治不好。时代限制下,女子面对外人裸露胳膊都是不贞,更何况那种部位?
不要说这时代了,就是现代女人上了妇科诊床,脱下裤子露出那种部位,都是相当羞耻的。
所以,苗夫人不愿意说,柳拭眉也非常能理解,她只能循循善诱。
苗玲珑在一旁也催促道:“是呀母亲,咱们让她们都下去,柳大小姐是女医,咱们不用忌讳这么多。关键还是要试试看,指不定这一次就能把病治好,以后不会再受病魔困扰。”
苗夫人思索了片刻,屏退了下人,才道:“就身子下头,经常发痒,有时候还……流出一些发脓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