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威十分坚定地道:“你孤掌难鸣,皇帝对你是什么态度且不谈,其他人难道就能容得下你?朝堂纷争、宫廷争斗中,江湖势力虽然不顶什么用,但好歹雁行山门生遍布天下,未必没有帮得上忙的时候!”
皇甫令尧不吭声了。
他确实需要帮助,单打独斗出天下?
那是不可能的!
粟威又道:“朝堂的事,为师帮不上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些话不用他说,皇甫令尧都明白。
他的关注点也不在这儿,问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敢问师父,师母……甘露露她是什么身份,十数年来,您当真毫不知情么?”
毫无破绽?
不可能的!
只是一叶障目而已!
提及此事,粟威老脸挂不住。
他叹息道:“她背后有什么组织,为师确实不知情。这些年来,她也未曾与南吴有过往来。但……”
拧眉回忆,他抽出了其中的蛛丝马迹:“她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的时间,离开雁行山,说是要游历天下采药。虽说为师会派人保护她,但进入山中之后,多半会失去她的踪迹。”
“她回来后,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故而,一开始为师有过疑虑,后来因为她每一次都给了极为完美的解释,为师的疑心也都打消了。”
“而她每一次进山,都并非同一座,采的药也确实没有问题。”
“每一次回来后就钻进了药房中,为师见她唯一这点感兴趣的事,自然不会去阻碍她。”
“时间长了以后,这些事自然不会提着戒心。”
他说的很正常,一个人保持一日警惕、三五日、甚至半个月一个月,已经是极为强大的了。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粟威面对的甘露露花了十几年的时间!
谁跟自己的妻子相处十几年后,还会去怀疑她的?
皇甫令尧提出了疑问:“师父可还能回忆起每年一座山,都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