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尧冷哼,道:“我理解他,谁他娘来理解我!”
他很暴躁!
狗子是认主的动物,离开家时间太长了,都会暴躁的!
还君道:“公子爷无非是心中挂念大蜀的妻子,待这边的事情进展顺利之后,南君王自然会与你一同去将夫人接过来。”
“……”皇甫令尧狂躁得不想说话。
这个蛊虫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他还想试一试。
不过,今天应该是不行了。
他尽量收敛住了自己的脾气,道:“算了,我先逛一逛。”
能不收敛么?
他一路找机会留下了记号,好让雁行山的人能够找到自己。
雁行山的人至今尚未追上来,但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了。
他得赶紧再做一些记号,好让他们找上门来。
先不说那破蛊是真有这么神奇,还是魏逊胡扯来骗他的,至少跟自己人会合,送消息回帝京给柳拭眉,至关重要!
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完全无法设想,柳拭眉该有多担心他!
甚至,他根本不敢去想。
生怕一想到那些,他一天都要活不下去。
还君对他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
“那属下引领公子爷熟悉一下武都吧。”
皇甫令尧点点头,负手在身后,走在了前头。
还君虽然不苟言笑,但他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一路给皇甫令尧介绍西魏、武都的风土人情,说得头头是道。
而且,还君这个人算得上是非常会做事的那一类人,察言观色也极为厉害。
但凡皇甫令尧往哪里多瞧了一眼,他就能立刻意会过来,给皇甫令尧做介绍。
譬如此时,皇甫令尧盯着一旁店铺里的牛肉干、奶酪这些东西看了一会儿,还君立即道:“公子爷想吃?”
“我不想吃。”皇甫令尧撇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忧愁地道:“我想买给我媳妇儿吃。”
找不见主人了的、生无可恋的一条二哈!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君劝慰道:“公子爷与南君王一样心中有挚爱,但真的爱她,难道不该给天下间最好的东西捧在手心里送给她么?”
不愧是魏逊的心腹亲信,对魏逊是什么脾性,了如指掌。
皇甫令尧嗤笑一声,瞧了他一眼,道:“那也得看人家想不想要,不是么?”
还君同意他的说法,道:“确实如此。但公子爷一直围着夫人转,您难道不怕她未来对您腻烦、甚至生厌么?”
皇甫令尧脱口而出:“我媳妇儿不会的!”
“公子爷能有如此自信,自然是因为此时你们恩爱当中如胶似漆。”还君感慨地道:“当年,孙清小姐与南君王在一起的时候,何尝不是高山流水、琴瑟和鸣?但她最后,却离南君王远去,说断就断了。”
他这叫举例论证,摆事实讲道理:“公子爷,女人多情起来宛若春江水,可女人无情起来却也似杀人刀。男人可是比不过的!”
皇甫令尧:“……”
面对这使劲说自己媳妇儿坏话的人,很想打死他,有没有!
但他没动手,也没有搭理他,而是——
他看到了雁行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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