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仪点起火折子刚想探进去,可刚刚到洞口之外,这火折子便是毫无声息的熄灭掉了,之后也在无法点燃。
“奇怪...”
就在柳凤仪奇怪之时,从石洞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就是你小子,破了我的巫术大阵?”
还不等柳凤仪发声,洞内又是传出“吱吱吱吱....”的笑声。
就在此时,柳凤仪听见从洞中深处走来一人,这方洞穴并不大,可这人像是走了很久,不知为何,在这等待的几分钟柳凤仪觉得像是等了几年之久一般。
“吱吱吱吱...”
当再次听到这尖锐的笑声时,这神秘人已是近到身旁,柳凤仪一惊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再回过神来时,一道恐怖的身影已是贴在面前。
这一刻,呼吸都是停止下来,全身的血液也是凝固停止流动。
洞里没有一丝光亮,柳凤仪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是这人似乎没有体温,让自己感觉寒气扑面,就像一股黑色的幽灵般。
神秘。
恐怖。
窒息。
柳凤仪虽然看不见,可身体的五感却告诉自己,这个魁星就在身前。
“吱吱吱吱...”
当柳凤仪再次听到这个怪异的笑声时,这个声音已是回荡在自己耳边。
而那股摄人的寒气,也正在慢慢靠向自己的胸前。
此时,柳凤仪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是不受控制,竟是连呼叫也是无法出口,紧绷的身体动弹不得,连背后的秋俪剑也是发出低沉的哀鸣。
这股可怕的力量正悄悄的开始侵入柳凤仪的身体。
冰冷的寒气从胸口蔓延到四肢,柳凤仪刚开始还能感觉到这股寒气,可越往后面越麻木起来,渐渐已是感受不到。
就在柳凤仪神智逐渐昏迷之时,从洞口忽然刮起剑鸣之声,又有一人从洞口赶了过来,这人以剑刮着石壁,带起阵阵火花,就在柳凤仪即将昏聩之时,才看清火花映在那人脸上的模样。
“苏师伯...”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凤仪才逐渐清醒过来,迷糊之间听见身旁的人说道。
“吱吱吱吱...这就是峨眉双星,吱吱吱...还好你来得快,不然我刚来人界,杀了他又要躲到别处去了,吱吱吱...”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笑得这么难听,真是不讨人喜欢。”
“吱吱吱吱...”
“还是像老鼠一样。”
“吱吱吱...像老鼠一样不好么,我就是黑洞里的一只老鼠。只不过我这只老鼠,并不过街喊打,反而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要向我索求,啊?吱吱吱...”
柳凤仪听着对话,苏师伯似乎很早就认识这个所谓的魁星,只是从二人对话中很难听出两人的关系如何。
苏长铭发现柳凤仪醒来,赶紧附到身前问道:“凤仪,感觉如何?”
“师伯,我怎么了,我现在只是感觉有些头晕,其他倒没什么。”
见柳凤仪醒来,魁星又立马掩藏起来。
苏长铭看着凤仪眼神微微闪躲起来,柳凤仪见师伯这样也是疑惑起来。
“我进来的时候,他已掏出你的心脏...”
柳凤仪听到这里脸色一白,呼吸也是急迫起来。
苏长铭见凤仪脸色又是白了下去,便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凤仪毕竟还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虽是在年轻一辈里功力强横,可阅历还浅,遇上这种千年老妖,还略显稚嫩。
“吱吱吱...姓苏的,这次你来带了什么,若是你带的东西我看不上眼,那今天我便要吃了你们两个,吱吱吱...”石洞深处里又传来魁星的声音,只是话出惊人,似乎连苏长铭也没想放过。
苏师伯听着这话,只是微微一笑,指尖聚起光芒道:“只怕得撬了你的老鼠牙。”
“吱吱吱...快把你带的东西拿出来瞧瞧。”魁星又是尖笑起来。
“哼,我也得看看你的占卜之术,这几十年有没有退步。”
“吱吱吱...苏长铭,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苏长铭也不纠缠,从袖口里掏出一只拂尘扔进黑暗中。
“吱吱吱...峨眉老儿真是下血本,吱吱吱...竟是连这只随身多年的拂尘也愿意拿出来,你们想知道什么?”
柳凤仪听见他对掌教不敬刚想起身又被师伯按下,只见苏师伯对其摇了摇头,又对着黑暗中说道:“我想知道,峨眉山的上的那几个潜伏者的下落。”
“吱吱吱...三日后,是天狗食月之日,你在峨眉山脚的雷音寺等着便可以找到他们,吱吱吱...这几人实力不弱,你可要小心被扮猪吃虎哦,吱吱吱...”
苏长铭得到答案后便扶起凤仪,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扔到石洞深处,柳凤仪定睛看时,那件东西竟是金顶上供奉的玉净瓶
“凤仪,你能自己站出来嚒?”苏长铭问道。
“我可以。”
“你有什么想问的事也可问他。”
“我...”
苏长铭见他有些为难,便说道:“这是掌教的安排,放心。”
说着苏长铭拍了拍柳凤仪的肩膀后,便转身离开了石洞。
还不等柳凤仪开口,山洞的深处又是传来声音:“吱吱吱...峨眉老头真是对你不错,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吱吱吱...我不仅能告诉你答案,我还能再多告诉你个秘密,吱吱吱...只是...”
柳凤仪也不知为何,像是被说到伤处,愤愤道:“只是什么?”
“吱吱吱...只是怕你知道后,反而会更加不开心,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吱吱吱...”
魁星见他沉默不语,有时说道:“现在,你还要不要问了,吱吱吱...”
今日一睹姑娘芳容,真是惊为天人...天人,在下想与姑娘...与姑娘,做个朋友,不知姑娘答应否。”
此话一出,整个清音阁里,真的清音了。
“这小子...真的不简单。”张奕也是被卿河的话给震惊,擦了擦额头的汗道。
汤怀叹了口气和林染交换了眼神后,两人皆是摇了摇头,深深站在一旁,难得的哑口无言起来。
二楼的气宗宗主太叔哲,此时明显有些坐不住了,语气僵硬的对身旁气宗殿教说道:“这个小子,上山就学会了这个?”
“哈哈哈...叔哲,这回你领来的弟子倒是有些意思啊,直言不讳倒真是快人快语,哈哈哈...”一旁的术宗宗主苏遇晋也不遮掩直接说道。
太叔哲面色铁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看着场下自己带回的弟子干瞪眼。
擂台的梓鸢先是一惊,后又气极,女孩本就脸薄,这人当众说这些话,怎不让人恼怒。
梓鸢架起银鲤剑就刺了过去,卿河见她刺来,赶忙捏起法诀护在身前。
“小姐...小姐...我没有恶意啊。”卿河急急闪过几道剑影道。
银鲤剑如一条蛟龙般在擂台上穿梭,片刻之间便将卿河给团团围住。
卿河见着这个杀机重重的剑法,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想着也不知是哪里惹恼了这位好看的女子,非要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就在银鲤收缩剑圈时,从剑圈之中突然响起一阵琴声,琴声忽而婉转悠扬,忽而钢骨铁血,虽然隔着银鲤剑阵却依然震摄人心。就在大家好奇剑阵里为何有琴声时,银鲤剑阵突然就被震开。
这时,众人才看清,原来之前剑阵里的琴声,竟是卿河所弹奏,此时他正弹奏着一架黑焦色的七弦琴,七弦琴在他十指的撩动下,音色竟如潺潺流水般沁人心脾,琴音漂浮流淌真有余音绕梁的味道。
梓鸢没想到这人会在擂台上突然弹起琴来,接过转回的银鲤剑也未再急于出手。
可就在梓鸢停手的短短几秒的时间,擂台上突然长出一片白牡丹的花丛,花丛迎着卿河的琴声齐齐向着梓鸢生长,这似乎像是在对梓鸢示好一般。
“这小子...到底还比不比了。”张弈看着这小子竟然当场调情起来有些气恼道。
二楼的栾靖见着这一幕,却惊呼起来:“这个叫卿河的用的居然是太古遗音。”
“太古遗音?”方无言听这栾靖的语气有些惊讶,疑惑道。
“这把太古遗音是百年前的衡山掌门的首琴,当年衡山掌门带着这把古琴斩落无数妖族妖兵,在当时可是举世无双的神器,只是最后衡山受妖族报复这把古琴也遗落凡尘久未寻回,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又见到了这把琴。”说道这里栾靖已经有些激动起来,看来是十分期待这场比试了。
看着满台的牡丹,梓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