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吹熄火把的两个黑衣人,此时也是同时突袭上来,这二人起手便是杀招,只见黑暗中突然亮起两把弯刀银刃。
无论是出手的招式,还是使用的兵器,无一不表示着这二人的身份。
“妖族,可恶。”苏长铭似乎是喷出的这四个字。
从苏长铭体内涌出无尽的磅礴剑气,这剑气宛若有型,缠绕之间像是聚起蛟龙,只是瞬间就把二人降服。
苏长铭合上身体已是冰冷的峨眉弟子的眼睛,准备起身看看妖族二人的情况时,从斜刺里又是窜出一人,只是这一人无论是身法还是气息都是极为巧妙,相比之前的两人真是天壤之别。、
苏长铭还在好奇这人是谁,就只见其从袖中射出两发钢珠,只是这钢珠不是朝着自己,而是向着已是两具尸体的黑衣人。
钢珠与黑衣人接触的瞬间,就忽然焚烧起来,苏长铭刚想去救,却发现这火怪异无比,无奈之下只能抬头看着这搅局之人。
新来的黑衣人,蹲在二楼的扶栏之上,像是俯视猎物的秃鹰凶狠老辣。
只是苏长铭也不慌乱,虽是与之前的两个不同,可也绝无可能在自己的手上讨得到半分好处。
黑衣人蹲伏在上静静的看着身下的人,身体慢慢剧烈的抖动起来,像是中了邪一般,骨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见黑衣人竟是向着自己施咒,苏长铭心中暗骂道:“这妖族之人果然卑劣,对战起来是不惜给自己下这妖术,这种手段真是损人不利己。”
如此想着苏长铭也不再等,一指剑气便向着黑衣人斩去。
剑气霸道,只是黑衣人也不闪躲,此时从他的脊椎之处忽然伸出两只手臂,之间硬生生的将这道剑气抗下,而数秒之后其脊椎之处又是长处臂膀,远处看去就像是八爪蜘蛛般,悬挂在屋梁之上。
这时,又是两道破风之声,破开窗户闯了进来。
这首道人影,竟又是一道黑衣人,只见这黑衣人飞到八爪蜘蛛身边轻轻说道什么。
而另一道身影便是站到苏长铭身边,那人就是柳凤仪。
柳凤仪走到苏长铭身旁低声道:“林间之人被我降服,只是勘察之时又跟出一人将尸体毁了,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只是...”
“只是,什么...”
“据我观察,这些人的身法不仅是妖族,还有一部分隐藏不住的峨眉身法。”
说道这里苏长铭无名之火又是窜了上来:“哼,定时这妖族之人偷学我派功法,所以招式之间有所想像。”
“师伯...”柳凤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长铭打断。
“等我抓了这两个,一切就知道了。”
说着苏长铭拔出佩剑,向着两人斩杀过去。
柳凤仪见师伯冲了上去,也赶忙提剑跟了过去。
八爪蜘蛛见二人杀了过来,急忙吐出一张蛛网挡在面前,这张蛛网是由灵力所化,坚韧无比绝非一般利刃可切割开的。
两道剑芒一遇上这蛛网,就变得像是绕指柔般失去剑气的罡气。
两人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一时之间都是不敢相信,只是苏长铭毕竟阅历丰富,见剑光暗淡下去,便以灵力接通天地划出一道天雷。
此时虽是血月当空,可正气浩然,天雷滚滚而下,一下便劈到了蛛网之上将蛛网劈成了碎片。
八爪蜘蛛恐怕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阻挡下二人的剑光,却没留下这道天雷,此时面对这二人的联手剑阵,已是节节败退起来。
苏长铭和柳凤仪所使的剑阵是峨眉山的两仪剑法,在两人的配合之下正是幻彩熠熠、巧妙无比,八爪蜘蛛在两人的攻势下,越发难以支撑起来,百招之内新生的手脚已又是削砍下来,被打回原形。
败事已定,如今已是开始想着如何逃脱。
只是苏长铭如何不知他的想法,见着之下密不透风,绝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另一名黑衣人突然燃起身上的火石,飞向苏长铭和柳凤仪二人。
原来这群黑衣人,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行动之前已是身系药石,事若不成便是要玉石俱焚。
苏长铭演技手快,一把拉开凤仪,两人险险躲了过去。
但那“八转蜘蛛”却借着这短暂的空隙逃向殿外。
“妖孽,哪里跑。”
苏长铭见妖人要逃,哪里能让他得逞,举起手中长剑便飞了过去,长剑御灵,朝着那人就飞了过去。
只是那人警觉,感受到飞剑袭来,便急忙躲向一旁,虽是躲开要害,可长剑灌注剑气,这剑气已是灌入透体穿透其肩头。
得知潜伏者将在三日后现身雷音寺,苏长铭带着柳凤仪又是急匆匆的赶回峨眉山,只是这一路上柳凤仪一直沉默不语,一副心思极重的样子。
苏长铭架着飞剑,翱翔在群山之上,在赶路的途中苏长铭也有试探过询问,只是柳凤仪一直避而不谈。
看着心思沉重的弟子独自坐在一旁,苏长铭的神色也是惆怅起来。开始慢慢回忆起,在凤仪昏迷之时,自己就和那魁星说好,这孩子从小孤僻心思细腻,待会他要问什么你尽管往好的说就是。
可现在看这孩子的变现,那魁星恐怕是完全没收住嘴,这怪人一直是报忧不报喜,就爱说些别人不爱听的话,也不知他和凤仪说了什么,让他现在如此低迷。
回忆之前种种,苏长铭又是回头看了一眼凤仪,叹了声气后,便运起法诀加快起飞剑的速度。
虽是御剑飞行,可时间也是不等人,虽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但两人距离那峨眉山脚还是有那数千公里。
而转眼之间,便到了那天狗食月的时辰。
峨眉山脚的雷音寺,一直是峨眉派对外传递信息的枢纽站,这处地方隐蔽神秘,很少会对外接触,且长年有弟子把守,是个极为安全又极为重要的地方。
今夜,和往常一样,轮岗弟子依旧守护在雷音寺的各处,只是夜里到了亥时,林间忽然刮起大风,飞禽走兽也开始四处游走起来。
刚开始弟子们还没有警觉,可越到深夜这股动静越发大了起来,等到了巳时下一轮职岗弟子即将换岗之时,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
“奇怪...”守岗弟子巡视着四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