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盯着天际,一股莫名的压力便是俯冲下来,潜龙临渊,便是要让万物低头。林染一怒之下也是重新拔起展眉,一剑插在身前,展眉护主,便是撑开一道结界,将自己的主人护在里面。
“这竟然是神农氏的龙潜剑。”
“那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神农架的宝物,看来这姜岂也是深得族内的庇护,尽舍得赠与这件神器。”
听着其他弟子的惊叹,林染更是战意非凡。
林染望着云端的游龙,伸长了脖子,心中的战斗欲望蓬勃汹涌,便对着那石块上的人大声吼道:“区区一条银龙剑就想要我屈服?你可知道我的身体里住着一条正真的龙王。”
说着便是以剑指勾起展眉,顶天而上。
漆黑的展眉又是像液体一般化作漫天“黑液”,只是这些“黑液”这次在林染剑意的塑形下,化成一柄宣花板斧。
宣花斧一入天际便也是暴涨起来,像一柄死神的镰斧,状若黑山,凝若亡灵,瞬间便于姜岂的龙潜剑斗到一块。
天际厮杀不休,林染和姜岂在这龙翻石内也是拳脚相搏起来。
原本是林染先行出手,想就此解决这姜岂,可没想到这姜岂不仅五行术了得,连这近身肉搏的前脚招式也是巧妙无比,两人拳招虎虎生风,一时真是难分胜负。
姜岂找准机会,一掌逼开林染,跳到三尺之外,林染知道他想施放咒术,便急忙跟了上去。
可是姜岂施咒极快,一眨眼便喷出火莲,将林染击退。
借此机会,姜岂朝天空一招,龙潜剑瞬间又回到他的手中,见林染还未还得及准备便一剑递出,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拿下这场胜利。
围观的弟子也是瞪大了眼睛,准备等待这比试的时候。
火莲散去,忽然一柄长剑架在了姜岂的肩上。
此时,林染竟是以一种极不可思议的位移出现在姜岂的身后,并用自己的佩剑架在了姜岂的肩上。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记得之前我躲开你准备的陷阱麽?”
“是遁地术?”
“没错。”
“哈哈...没想到我连续范了两次同样的错误,是我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姜岂便转身离去。
考官顿了顿声音,道:“获胜是,峨眉,林染。”
消息一公布,场下便响起漫天惊叹声,原本不被看好的峨眉弟子,竟是打败了五台榜上都挂有排名的神农氏弟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林染见姜岂离开,也在众人的围观下准备离开,只是刚要下山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便排到了肩上。
还不等林染转身,就听见张奕憨厚的笑声:“嘿嘿,好小子,这一战打的漂亮。”
“就是让这些人这么嚣张,不过是神农后裔,仗着榜上有名就如此看不起人,这次你将他打败了,必定也能榜上有名,且定能超越他。”说这话的人语气极为开心,似乎比自己赢了比试还要开心。
林染回过身便看见,张奕和梓鸢两人正乐呵呵的看着自己,三人聚在一块有说有笑的就一起下了山。
“你们两怎麽在一块?”林染问道。
“我和梓鸢比试的地方不远,我一结束便去找她,寻她之时恰好她也赢下比试,便又来找你。”张奕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哈道。
“那我们下一站是哪里?”林染又问道。
梓鸢这时跳了出来说道:“之前就和汤怀说好,若是我们比试完后,便一起去写字崖碰头。”
张奕听着梓鸢说这写字崖,也是问道:“写字崖不是深深的比试地点?”
梓鸢点了点头道:“是啊。”
林染、张奕听着安排,已经猜想到是汤怀的主意,约在写字崖必定是汤怀这小子有必胜的把握,才会让大家最后一起去等深深。
“这小子,真是...”
苏长铭带着五人直接从峨眉山御剑,不休不眠的赶了五天的路,即使是苏师伯这样的修为飞了这些天,体力也是有些不济,于是带着几人在附近的山头停了下来稍做休息,等第二日在开始赶路。
苏师伯带着林染等人从山腰处慢慢往顶峰处走,梓鸢将由薲草制作成的药丸分给大家补充体力,一路上师伯都没有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山路蜿蜒原本修建的山道由于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周围的一些建筑也是残缺不全,像是一块已经荒废许久的地方
深深见师伯一路无言,便跑到其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师伯,这是哪里啊?”
苏长铭听到深深的话,竟是停下刚想跨出的步伐愣在那里。
大家见苏师伯这个反应也是一脸疑惑,直到深深再次摇了摇师伯的手臂才缓过神来。
苏长铭终于是笑了起来,看了看身旁的几名弟子,又扭头看了一眼这一望无际的山路。这里是自己无比熟悉地方,当年就是在这学的法,修的道,那时候就和他们现在一般大小,闭上眼就好像自己还在演武广场练拳,还要替师傅们磨砂擦剑,而这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
“这里...这里是九宫山。”
听到这三个字几人立马明白过来,怪不得师伯要连续赶五天的路,才能留够半天的时间回九宫山看看,大家都是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上了山顶之后几人才看到真正的九宫山殿,只是这些山殿都遭到破坏,已经只剩一些残垣断壁,整个演武广场上皆是废墟一片,山风夹带着黄沙洒在这片土地上显得更加凄凉。
苏师伯上前扫了扫石柱上的灰尘,依稀还能看见之前雕刻的痕迹,殿宇破败的样子让人很难想像之前繁华的样子。师伯退了几步,摆开膝前的长衫慢慢跪下,取下身后的佩剑平放在面前的黄土上,又把酒葫芦拿了出来长饮一口,将剩下的酒水缓缓洒了出来。
“师傅,师兄,弟子回来了。”
林染站在师伯的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从小到大的师门是如今的样子一定很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