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先生虽有些傲慢,不过医术的确高明,倒也有些真本事,后来医好了几桩疑难的病症,更是令三不先生名声大噪声名远播!
是以,三不先生虽有些傲慢清高,但江湖中人冲着三不先生医术高明,无论三不先生到了什么地方,自然都会有人把他奉为上宾,如此这般,三不先生变得更加傲慢自大目中无人!
一个人如果有些傲气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谁还没有点小脾气!
只不过三不先生听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天长日久便真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后来居然还给自己惹了一场天大的祸事,甚至搭上了他自己的命!
那日,三不先生家中来了一个陌生人求医,三不先生连脉象都未看,便知陌生人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慢性巨毒!
三不先生自持医术高明也未细思,三下五除二就解了陌生人中的怪毒!
陌生人自然对三不先生千恩万谢好话说尽,捧得三不先生飘飘然不知所以,傲慢自大的脾气发作起来,对陌生人说了不少夸大其词的狂话,自然都是些夸耀自己医术高超,任何怪毒都可破解的狂话!
本来此事应可到此为止,谁知道那个陌生人并非嘴严之人,又因也许三不先生救了他的命,他存了几分报答三不先生的心意,到江湖中大肆张扬三不先生说的那些狂话,弄得人尽皆知,三不先生可解天下间任何怪异之毒!
谁知此举非但害了那陌生人自己,也害了三不先生!
原来那个陌生人也是江湖中有些威名的人物,不知怎么得罪了蜀中唐门,被蜀中唐门的人下了慢性剧毒,并非想要那人的性命,只是想让那人受点的教训,不然蜀中唐门可立时要了别人性命的毒药何止百种千种,又焉能让那个人活上那么久!
只可惜那人浑然不知蜀中唐门的好意,留的性命反而四处替三不先生吹嘘,这下自然惹恼了蜀中唐门!
陆陆续续三个月内,三不先生家中来了不少中毒的人,若是换做别人自然会有几分察觉,心中只怕会生出几分疑惑!
三不先生却自持医术高明丝毫不觉,反倒是来一个就医治一个,还越发的傲慢自大趾高气扬,这下真真激怒了蜀中唐门!
要知道蜀中唐门几百年中仍可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屹立不倒,除了靠着精巧的暗器驰名江湖,就是令人防不胜防无人可解的用毒手法,三不先生的做法自然令蜀中唐门心生忌惮深恨不已!
不过蜀中唐门与三不先生并无过节,当然不能因此事就杀了三不先生,未免显得蜀中唐门有些小家子气了,传到江湖中只怕有损蜀中唐门数百年的威名!
蜀中唐门才会三番五次的出手试探三不先生,只盼三不先生可以悬崖勒马,不再搅入蜀中唐门的事!
三不先生偏偏非但毫不自知,反而越发的傲慢自大,言语中更是不时流露出瞧不起蜀中唐门之意,这分明就是对蜀中唐门数百年威名赤裸裸的挑衅!
总之,后来也不知是蜀中唐门中哪个用毒高手出手,令最初四处替三不先生吹嘘的那个人又中了毒,那个人自然只能去找三不先生求医!
只不过这次,三不先生的手刚刚搭在那个人脉搏上,两个人就同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而后双双七孔流血而亡,至于两个人究竟中了什么毒,蜀中唐门又是何人出的手,至今在江湖中仍还是个未解之谜!
江湖中虽人人都清楚此事必然是蜀中唐门所为,但蜀中唐门依旧神神秘秘高深莫测的模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令江湖中人对蜀中唐门又生出了几分忌惮之心!
大丁此刻提醒小谢,小谢自然立时就明白了布条绝不能碰,谁清楚以蜀中唐门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毒手段,会不会在布条上下毒,即使不是什么可立取他人性命的剧毒,但若是中了慢性毒药,岂非也得受制于人!
想到此处,小谢心中着实有些后怕,有些不自然的慢慢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
些许,小谢擦拭了一下额头惊出的冷汗,冲着大丁尴尬的一笑道:“幸亏大哥提醒及时,不然兄弟差点又闯出大祸,看来这布条上无论写着什么,我们都不能去碰了!”
大丁点点头道:“不错!无论布条上写着什么,我们都不去管它,我们只管好好歇息,明日天亮就走,以免夜长梦多!”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木桌上的毒针和布条!
小谢自然也跟着闭上眼睛缓缓睡去,只一会儿,大丁小谢他们两个人便发出了轻轻的呼噜声……
老酒鬼雷动天躲在窗外,见大丁小谢他们二人被布条吓得丑态百出,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不少,不过也在纳闷布条上究竟会写什么,暗道:一会儿见到龙飞云那混蛋,定然要问个清楚!
老酒鬼雷动天忍不住抬手向腰间摸去,自是酒瘾发作,想去拿平日挂在腰间的酒葫芦,一摸之下竟摸了个空,忽然想起酒葫芦被偷王之王孟三星伪装成了自己的驼背,此刻正在身后背着,不禁哑然失笑!
又过了不知多久,眼见大丁小谢他们二人睡得越来越沉,又明白大丁小谢他们二人绝不敢对老农夫爷孙俩下手,老酒鬼雷动天一纵身,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