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赞同，“我也觉着呢！难道陈芝是担心他一个当朝官员，被人发现了替别人的买卖跑腿儿，觉得太丢脸？”

老拐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夫人，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一会儿一定要小心行事，绝不能单独与陈芝和那个神秘的中间人待在一处。”

邵玉悚然一惊，连忙低声答应。

车轮粼粼，邵玉从车帘子的缝隙里往外看，观察许久才发现，不是朝东走，而是往南，城门方向。

“老拐，”她轻声将他叫到车窗边来，“不是说岳轻灵住在城东吗？现在是去哪儿？难道要出城吗？”

老拐低声回答，“还不知道，属下去问一下！”

他便大步走到前面，从后面伸出胳膊揽在陈七十二肩上。一定是使了劲儿，陈七十二膝盖一软，差点又趴在地上去了。

老拐搂着他肩膀的手一定还在持续用劲儿，陈七十二以一种奇特的姿势佝偻着身躯，张着嘴连着叫唤好几声。

老拐与陈七十二问了两句，便放开他往回走。这时斜刺里巷道突然闪出来一个挑着担儿的货郎，老拐警觉地盯了他一眼，却立即凑上前两步，听那个货郎低声说了一句话，便又转身走开。那货郎兀自挑着担儿，又重新钻进巷道，消失了。

“夫人，”老拐禀报道，“陈七十二说，陈芝让他领我们到城门口，到时候另有人来接应。”

邵玉诧异道，“陈七十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陈芝安排得如此严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