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就点头,“确实有点小贵,不过一分价钱一分货,阿黎那店里的东西确实都是精品,而且还有很多都是孤品,一个款式也只有一套首饰。”
忠武侯夫人就问,“那我手里的这些珠宝首饰也都是孤品?”
容烨就点头,“自然!”
忠武侯夫人随即就感叹道,“哎哟,我得怪怪呢,那岂不是更值钱了,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嘛?”
容烨微微地笑了笑,便转了话题,“好了,父亲,母亲,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便早些的歇息吧,孩儿也要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好,去吧!”忠武侯就朝他挥了挥手。
忠武侯夫人却立马唤住他道,“唉,阿烨,你若再见了那小公主你替母亲向她道谢一下,如今咱们家身份敏感,我跟您父亲都不适合和皇室中人走的太近,你不同,你跟小公主之间的友谊是在你未建立战功之前就建立起来,而且你们一直都关系要好,整个燕京城里的人都是清楚的。
我跟你父亲贸然地与东宫的人有来往和走动的话,势必会引起有些人的无端猜测,那样说不定反而还会给长公主和小公主带去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平时只有你跟小公主有些来往走动倒也不至于。
不过若是小公主和长公主那里有什么需要的话,我跟你父亲暗地里还是能帮衬一二的。”
容烨就看向自己的父亲,就见武成候朝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容烨便明白了,“好,孩儿知道了。”
待容烨离开之后,忠武侯夫人就道,“哎哟,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都感觉明天给她们送过去的土特产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忠武侯就安慰她道,“夫人,心意到就好了,那小公主跟长公主也不是那般爱计较的人,况且,她们可是陛下最疼宠的两位公主,什么样的好东西她们没有见过?你想啊陛下连帝王绿的翡翠配饰都舍得给那小公主,就更别肖说其他的了。”
忠武侯夫人想想也是,虽就道,“行,那就听你的!”
忠武侯就道,“这就对咯,与人相处贵在真诚,以真心待真心!”
忠武侯夫人就点了点头。
仅仅一个晚上的功夫,广陵公主领着几个闺中的好姐妹去自家侄女蜀国公主的珠宝首饰铺子里打秋风的事情就被传的是整个燕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又不到半天的功夫,广陵公主被陛下重罚,由原先的广陵公主降为了广陵郡主,封地也由原来的所辖四县便成了所辖两县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还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便是陛下见自己的小孙女被自己的亲姑姑如此的欺负,当即他便摘下了腰间的一块龙形玉佩赐给了她,说那块玉佩能代表着他,以后就让小公主随身佩戴着,若是再遇到那种不长眼的,直接拿出那块玉佩办理了他便是,不论生死,不管那人是皇室的宗亲王爷公主还是后宫的嫔妃,亦或是外面的地痞流氓,只要敢对她不敬不利,她就有权处置了那人!
大家听罢,都唏嘘不已,觉得这老皇帝对这小公主当真是宠溺的紧,已然到了骨血里了。
于是有人就坐不住了,当即就在朝堂上跳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那御使大夫曹寅,“陛下,臣听闻坊间传言,说陛下因为广陵郡主之事而还特意地赐予了蜀国公主一块贴身的龙形玉佩,臣斗胆一问,不知可有此事?”
老皇帝盯着他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是有此事,怎么,有何不妥?!还是说曹御史有意见呐?!”
曹寅心一惊,立马就跪下去道,“臣不敢,臣只是就是论事。”
老皇帝就道,“那好,那你就给朕好好地当着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们论论,看朕有何不妥?!论的好,朕重重有赏,论的不好,你便知该当何罪?!”
说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老皇帝身上的帝王之位无形中盛放,曹寅当即便感到一股无形之中的威压传了出来,让他顿时的害怕不已,老实说他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了,可是他话都说出来了,而且陛下已然下了旨,他就是想反悔已然是不行的了,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陛下疼爱自己的孙女儿臣能理解,但是陛下不能太过了,那龙形玉佩乃是陛下的贴身之物,有代表着陛下的意思......”
老皇帝不待他后面的话说完,就从中打断他道,“要不是朕的贴身之物朕还不赐予呢,朕有那么多的龙形玉佩赐她一块又有何妨?
朕的几个嫡子嫡女就只给朕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朕还不能多疼着她些了?”
那曹寅就大着胆子抢白着他道,“陛下赐予了蜀国公主一块玉配原本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陛下您却赋予了她生杀大权,还无论是皇室宗亲的王爷公主,亦是后宫的嫔妃。
陛下您这样是容易将蜀国公主给惯坏的,到时候她将会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只要别人稍有点得罪她,或者是稍有些不顺她的心意,以及她稍有些看不顺眼的,她都可以毫无所顾忌地将人给打伤弄残,甚至是取人性命。
她现在本来就还是一个孩子,心性不稳不定,若是再被那有些有心人的挑唆和利用,那她将来是要闯大祸的!所以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
“放肆!一派胡言,妖言惑众!”老皇帝直接就将面前案几上的一个正散发着袅袅香烟的小香炉抓起来朝曹寅砸了过去,曹寅被砸了个正着,虽然没有砸在头上,但是却也是砸在了他的胸口上,让他生生地吃了一记疼,发出了一阵闷哼。
满朝的文武大臣看到这一幕都是心惊不已,在为这曹寅捏了一把汗的同时,也对老皇帝惧怕不已,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随便地点几个人发泄,于是大家都一个个的低垂着眉眼,身体站得笔直,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老皇帝盯着他的眸中喷了火,“你将朕的皇孙看成什么人了?啊?!朕的皇孙年纪虽小,可却并不是那种心性残暴,随便受他人几句挑拨蛊惑之言就会意志不坚,做出那种出格的傻事的蠢笨之人。
你们也都看到了,朕那皇孙即便是被朕封为了蜀国公主,她也没有骄傲自满,飞扬跋扈,不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更没有做出过什么仗势欺人,伤天害理之事。
相反的,她一直都是一个谦恭有礼,慈柔嘉懿,温文仁德的孩子,你们好些个朝中的大臣也是见过那孩子不少面的,她可曾有在你们面前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对你们吆五喝六,有不恭敬之处过?”
下面的重臣齐齐拱手回道,“不曾!”
“这不就是了?!”老皇帝环视着大殿里的所有人一圈,继续道,“朕的皇孙不但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不尊不敬之处,而且还对你们都礼遇有加。
今年灾情这么严重,与他国又遇战争,朕的皇孙深明大义,不仅将她整个封地上的粮钱都捐献出来了,甚至还将她所有羽绒所置换得到的粮食都捐给了朝廷用作军费开支和赈灾之用,以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你们不但不念她的好,反而还在这里对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妄测她,编排她,诽谤她,一个孩子,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她有何错之有?你们就这么点心胸,比针眼子还小?就这么的不待见她?容不下她?你们就这么地想让朕最后一丝的嫡系血脉也消失吗?”
众朝臣立马齐齐地跪下,直言“臣等不敢!”
老皇帝盯着他们就冷笑道,“哼,不敢?!我看你们敢得很呢?打从那孩子从牢狱中出来之后,你们中的某些人就一直的暗中小动作不断,不是去为难她,就是去欺负她,还妄图想害她性命,朕连自己的皇孙都护不了,如何能护好天下的黎民苍生?
朕告诉你们,朕就是要赐给她那块玉佩,以后若是谁有不服,再去找她麻烦,死伤自负!朕今天也明确地将话挑明了,朕就是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长长久久,长命百岁地活着,以后谁要是对她的生人安全构成了威胁,那就是不忠,不孝,不臣,朕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老皇帝向来就是一个乾纲独断之人,满大殿的朝臣们听了老皇帝的这些话之后,再次的大气都不敢出,又齐声声地直言说“臣等不敢!”
即便是在场的几个萧黎的皇叔们,他们心里再不甘,再不满,觉得老皇帝这是偏心的没边儿了,也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只得附和着其他的朝臣们一起说“不敢!”
不过也有人是真心替萧黎高兴的,那就是容烨他们父子两,还有就是荣郡王以及朝中的其他几位忠臣良将。
老皇帝见下面的众人都不吱声,随即目光就看向了仍旧还跪在大殿中央的御使大夫曹寅,曹寅此时也没有任何的话可说了。
陛下虽说是赐予了蜀国公主一块龙形玉佩,不过她不是也还没有使用么?而且她也还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坏事来,他刚才就那样的预判她好像是有些不大妥当,也有些小肚鸡肠之嫌,毕竟人家也的确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你就那么地针对人家,是个谁都会觉得他是落了下乘,此时的他的心里是无比的紧张和害怕,还有深深地自责和后悔,当然他这个自责不是对萧黎,而是觉得自己之前没有思量清楚,鲁莽行事了,他害怕老皇帝这回是不能轻易的饶了他。
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老皇帝在对着他盯了一会儿之后就道,“曹寅,你身为御使大夫理应深知我大魏朝的律例,你在弹劾他人之前凡是都要讲究个证据的,没凭没据的,仅凭自己的猜测和臆想就对他人进行武断的诽谤和妄断。
你今日的所言所行,已完全的不合一个御史大夫之职能,朕看御史台的这份职务你已无能再胜任了,就这么着吧,你就卸去御使大夫之职,从今往后你就闲赋在家当你的闲散侯爷吧,而被你空缺出来的职务就让你之前的属下御史中丞王国章来胜任!”
王国章一听,立马就出列跪在了大殿的中央,执着笏板朝坐在最上首位的老皇帝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喏,谢陛下隆恩!”
曹寅一听,便知道自己大势已去,遂也不再做挣扎,挣扎也无用,说不定再惹怒了老皇帝他对自己的处罚更甚,于是他也就闭了一下眼之后也就对老皇帝叩首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