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颢又是一噎,西齐国的一众人等更是难堪得不行,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他们是既恨又怕,毕竟这大魏国的皇帝向来就是一个霸道的主,他若是不跟你讲武德了你能耐他何?
大魏这边的朝臣们见陛下动怒,有的则是一副心虚的表情不敢吭声,毕竟他们刚才可是一副十分陶醉的还在欣赏着人家的歌舞,有的则是一副十分解气的模样。
“就是,你西齐国的人没想到骨头软,野心却还挺大的,企图通过美色来祸害我大魏国!”
“可惜啊,我大魏朝已经结束了与他国联姻的陋习。”
“哼,谁知道这些女子干不干净,毕竟他们整个西齐国在整片大陆上的名声都是烂透了的,他们整个朝廷上自皇帝太后,下到八九品的小吏那都是淫靡之风盛行,恐怕官府衙门前连对干净的石狮子都找不到,”这时候,御使大夫王国章突然一副义愤填膺地站出来道。
毒,这个大人的嘴可真损真毒啊!
萧黎佩服!
就只见那严颢顿时就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伸出手指指着王国章“你你你”的“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个所以然来。
王国章就一副极为轻蔑地神情瞪着他道,“怎么,难道不是?这可是整片大陆连三岁孩童知晓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严颢瞪着他眼睛如喷了火,王国章是一点也不示弱,就那么直直地瞪着他与他对峙着,最后还是严颢败下了阵来!
本来好好的一场晚宴,竟然被这几个外来之人给搅合了,老皇帝顿时就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这晚宴就到此结束吧,你们几个这次负责和谈的,初七人过年一过就马上开始吧!”
陛下这是对西齐的使臣们下逐客令了啊!
“喏!”众朝臣们躬身应和着。
老皇帝说完就离开了,王公公和小王公公赶忙跟上。
跟着众朝臣和他们的家眷们也都陆陆续续地起身离开,巴陵长公主交代着人收拾了之后就拉着萧黎也起身离开了。
可是走到殿外,萧黎就仰望着头望着她姑姑,“姑姑,我想去看看皇祖父?”
巴陵长公主就道,“可是已经很晚了?”
萧黎就道,“我们去耽搁一会会儿就走!”
巴陵长公主犹豫了一瞬便答应了,“好,那我们快去快回!”
“嗯!”萧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陛下长公主和小公主来了?”老皇帝正独自在那里生着闷气,突然小王公公就进来禀告道。
老皇帝一怔,随即就道,“让她们进来吧!”
“喏!”小王公公退了出去。
一会儿之后,萧黎姑侄俩就进来了。
老皇帝就问,“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去啊?”
巴陵长公主就道,“父皇心情不好,我们来看看!”
老皇帝心里好受了不少。
萧黎率先地奔到老皇帝的面前,然后一脸关切地安慰道,“皇祖父,您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是看不顺那些个西齐人,孩儿替你去收拾他们。”
老皇帝心里顿时就是一暖,然后就笑着逗问她道,“哦?!你怎么替皇祖父收拾他们啊?”
萧黎就道,“我听铺子上的人说,那西齐的使臣们去过我那铺子上好几次买了不少的珠宝首饰,据说待下次的首饰到了之后还要去,到时候孩儿就让他们将那价格给他们提高好些倍,狠狠地宰他们一回,宰的他们连盘缠钱都没有走路回去!”
老皇帝顿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这回心情是真的好了很多,只见他在笑过之后,就一脸神色认真地朝一旁侯立着的王公公看了一眼,王公公即刻会意,立马就站到了外面去给他们守着了。
老皇帝就拉着萧黎坐到了自己的身边道,“这时候皇祖父不要你收拾他们,但是经过今天晚上的这一出之后,皇祖父怀疑他们到时候回去会奋发图强,到时候找咱们一报雪耻,所以阿黎,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灭了他们!皇祖父今生估计是办不到的了!”
萧黎就重点一下头,“嗯,皇祖父放心,孩儿记住了,不为别的,就是为我大魏朝的老百姓们以后千百年都不再经受战争之苦,孩儿也会这么做的!”
“嗯,好,好孩子!”老皇帝说完就让她们早些回去休息,说他也要休息了,姑侄俩不再逗留,遂向老皇帝告了安跟着就离开了。
此时参加宫宴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老王妃他们一家也都已经离开了,萧黎姑侄俩只好走路回去了,不过好在东宫也在皇宫里,虽然路程有些远,但是也还算安全,且他们身边也还是跟了几个侍卫侍从的。
走在第二道宫门口的时候,他们便远远地瞧见了何侍卫正亲自架着一辆马车在那里等着他们,萧黎的嘴角立马就扬了起来,然后仰起头看着她姑姑道,“姑姑,看来我们不用走多远了!”
她姑姑也就笑道,“是啊,不用再多走路了!”
姑侄俩俩领着人快步走上前去,何侍卫立马从车辕上下来香她们行礼,萧黎摆了摆手,“何侍卫不必多礼,走了,咱们回家了!”说完,她就率先地钻进了马车里。
“喏!”何侍卫在外面恭敬地应着。
一回到府中,南阳王就直接问一旁的管家,“那个畜生呢?让她给我滚出来?”
看到自家王爷那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管家是一头雾水,于是就望向在场的其他几个主子,南阳王妃此时也是一脸的阴郁之色,还是萧驰提醒道,“就是萧妤!”
管家赶忙回答道,“哦,小姐在她的院子里呢,我这就去唤她过来,”说着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萧妤一脸怯弱地走进来,揪着衣服一脸小心谨慎地唤着,“父王?!”
南阳王二话没说,直接就甩了她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还知道我的是你父王吗?”想起在晚宴结束之时,萧尧那一脸嚣张之色地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恨不得打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萧妤不敢吭声,只能生生地承接着她父王的怒火,而一旁她的母妃和三位兄姐都各冷着一张脸也没有要为她开罪的意思,她知道他们还在生她的气。
萧函瞪着她厉声吼道,“你这是想将我整个南阳王府往死里整吗?啊?!”那看着她的眼神如一柄寒冷的利箭!
萧妤还是不敢吭声,南萧函就道,“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东西,打小我就教你们要宽忍,可你呢学了这么多年恁是一丁点的长进也没有!那萧黎是咱们目前能去招惹的吗?”
这时候,南阳王妃突然插一句,“那萧黎不仅是嫡脉那边唯一的一丝血脉,而且她还跟老太后,也就是你们几个的皇曾祖母长得很像!”
萧函一听,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还有这回事?”
南阳王妃就点了点头,“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晓的,当时晋阳侯老夫人盯着萧黎就不撒眼,直说她跟老太后长得很像,老太后是她的亲姐姐,应该是不会有假。”
他父皇与老太后之间的母子感情萧函是听说过的,据说是非常的深厚,老太后就他父皇一个儿子,小时候他父皇跟着老太后是吃了不少的苦,所以老太后一直都有些愧对这个儿子,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他,而他父皇也是个很孝顺的孩子,自己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总是喜欢先孝顺老太后。
后来老太后在他父皇登基没两年就生病去世了,他父皇更是按照着民间的习俗为老太后守孝三年才成亲娶的皇后,而那时已是距离他父皇更皇后认识五年之久的事情了,而皇后也一直都着他,默默的陪着他,什么事情也都支持他,这就是为何他父皇后来尽管因为朝局之事迫不得已有了其他的女人,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深爱着的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夏皇后的缘故。
“你们都给我听着,以后谁要是再敢去招惹萧黎,就不要顾念咱们之间的父子父女情了!”说完他就一哼声甩袖离开了,走了两步他便又停顿了下来,然后侧过身对着南阳王妃交代道,“把这个畜生给我关起来,至少两个月不准出来!还有,她的那个贴身丫鬟呢,赶紧给我处理掉,别留下祸患!”
南阳王妃就点头,“王爷放心,臣妾省得了!”
萧函又扫了一眼萧妤,这才又转身离去!
南阳王妃朝几个子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而她跟着就对着一旁的管家道,“管家,王爷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
那管家就点头,“唉,属下听着了!”
南阳王妃就道,“那好,那这件事情本王妃就交给你去做,你可得将这件事情给我做仔细了,可千万别留下什么破绽!”
那管家就点头,“王妃放心,属下是省得的!”
南阳王妃微点了一下头,“嗯,去吧!”
那管家跟着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他在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又急匆匆地跑回来了,然后一脸担忧的道,“哎哟,王妃,王妃不好了,那小蹄子竟然不见了,我让人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见她的人,会不会是她有了警觉,然后趁着没人偷溜出府跑了?”
南阳王妃一听,顿时整个人都滑坐到了地上,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精气神儿,“完了,快,快去告诉王爷!”
就在这时候,萧函正好走进来,“告诉本王什么?”
这事瞒不过,管家只得如是地禀告着,南阳王一听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然后抬起一脚就重重地踹在那管家的胸口上,“狗奴才,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府里丢了个人都不知道?”
那管家被他踹到了地上。
他这纯粹就是迁怒,可是那管家却不敢顶嘴,只得一个劲地赔礼求饶道,“是,是,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有管理好府里的下人,请王爷饶恕!”
萧函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南阳王妃走过去就追问道,“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那丫头不会出去乱说吧?我们要不要马上派人出去找找!”
萧函就一脸没好气地道,“找?怎么找?往哪里去找?晚宴还没开始的时候她就跟着那畜生回来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快亥时了,中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没准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南阳王妃的内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侥幸,“现在天暗得早,城门酉时二刻就关了,没准儿,没准儿她还在城里呢,或许她投了客栈,等着天亮了再出城呢,王爷,要不咱们还是派人去找找吧?”
萧函听了她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在犹豫了一瞬之后,就叫管家领着些人挨家挨户地去街上那些客栈里查看一下。
“唉,”那管家急忙就从地上爬起来去做他交代的事情。
萧函又唤住他,“记住,动静小一些,别让人发觉了,你可以多带点银钱上,必要的时候给人家老板打点一下。”
“好的,王爷!”
那管家离开之后,南阳王妃就问道,“王爷您说能找到那死丫头么?”
萧函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找不到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南阳王妃就不敢吭声。
一会儿之后,萧函就又道,“不过你最好是祈祷上天保佑我们这次能逢凶化吉,都是你教好女儿!”说话的同时他忍不住地就朝南阳王妃给狠狠地剜了一眼。
南阳王妃哪敢跟他顶嘴,只得默默地承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