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那边确实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最后只得定性为这是纯属巧合,辽东王妃在凉亭里遇蛇导致小产是巧合,萧阳身边的贴身小厮落湖淹死也是巧合。
可外面的谣言版本却是愈演愈烈,大家都觉得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小厮的死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那毒蛇是别人指使他放的,一种就是他或许是看到了放毒蛇的人,后来让对方知晓了,所以就将他给暗杀了,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总之,就是那小厮是被人给灭口的。
可是被人猜测那小厮是被人收买的版本除了萧黎分析的那几种可能意外,最后还意外地多了一个跟她和她姑姑相关的版本。
那就是那小厮也有可能是她姑姑和她收买的,至于原因嘛,自然是她们姑侄俩嫉妒老皇帝对她五皇叔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重视了。
以前,老皇帝在一众的皇孙中之疼宠她萧黎一个人,可是现在却又对她五叔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重视了起来,所以她姑姑和她就害怕那孩子将来出生之后就会分她的宠,甚是越过她。
她们害怕失了宠,所以就要将那个孩子给除掉,所以就收买了萧阳身边的那个贴身小厮。
最后她们又为了避免东窗事发牵连到自己,所以她们就又将那个小厮给灭口了,这样就死无对证了,也就不用怕查到她们头上了。
对这样的流言蜚语,萧黎压根就没将它当回事,倒是萧黎她姑姑却是直接地就发了火。
“这些个混账东西,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来人,去给我查一下,看这些话都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要是让我知道,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喏!”屋内地几人除了彩屏姑姑都就退了出去。
萧黎就安慰她姑姑道,“姑姑不用置气,更无须动怒,不过就是一些谣言罢了,过几天也就好了!”
她姑姑就道,“那不行,怎么能如此地诋毁我们呢?我们可没干过那事情!”
萧黎就道,“我们自然是没有干过那样的事情,可是姑姑,这流言就跟那流水是一个道理,它只能靠疏而是靠堵,你若是越堵还越会增加别人对我们的怀疑,认为那事情就是我们干的,我们这是心虚了!
这件事情,我的那几个皇叔们,他们哪个没有牵连其中,就是外面的一些朝臣和命妇,包括我五叔后院里的那几个姬妾们他们都是被怀疑的对象,这件事情,被怀疑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咱们根本就用不着去在意。”
她姑姑就皱眉道,“可是我你皇祖父那里,”说到这里她声音跟着就又放小了很多,“你也知道,你皇祖父那个人向来多疑,他原本是属意你的,而且也给你透露过他的心思,我就怕他会怀疑咱们姑侄俩这是在铲除异己。”
萧黎就安慰她姑姑道,“这个姑姑就无需担心了,皇祖父向来睿智,他才不会轻易的被那些流言蜚语所左右呢。”
“你怎知?!”她姑姑就急切了起来,“要知道咱们整个嫡脉这一支可就是因为他当初的偏听偏信才造成了那样的悲剧的。”
萧黎也就用着只有她们姑侄俩才会听到的声音跟她解释道,“姑姑,您怎知是皇祖父偏听偏信?而不是他顺势而为?”
她姑姑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黎就道,“我听说夏氏一族当时一门七侯,当时朝中一多半的重要将领都是出自夏氏以及夏氏的姻亲,那不是出自夏氏的也是跟随着他们多年的同袍。
我皇祖父之所以常说我父王不类己,那是因为我父王心性仁善,向来崇文,不喜与人动武,而我皇祖父则不同,他这个人向来崇尚武功,一生的梦想就是统一天下诸国,做这天下唯一的皇。
夏氏一门已然是荣宠至极,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我皇祖父怕他将来不在了,我父王镇压不住他们,所以就一心想要将他们给铲除掉,这才在公羊措和郎严超等人举报说京中有人使用厌胜之术诅咒帝王而顺势推舟让他们去彻查。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两人有私心,且胆子会那么大,这事居然会脱靶,最后竟然会将我的父王,甚至是整个东宫,乃至整个嫡系一脉都给搭进去了!
皇祖父已然犯过一次这样的错误了,他是绝计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
再说了,我可是皇祖父现今众多后嗣中最聪明能干且最适合坐那个位置的人,皇祖父没必要去因为那么一个还不知道他将来是资质愚钝还是聪慧机警的血疙瘩而就对我生出什么不满与怨恨来,那样也岂不是将他显得也太没有大局观了?所以姑姑您就放心吧,无需担心!”
她姑姑就道,“那咱们真就不管了,让它继续传就是?!”
萧黎就道,“要传就传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谣言止于智者,待到哪些人传的自己都感觉无趣的时候自然也就不会再传了。”
她姑姑又就道,“我是怕你五叔他们相信了,到时候你说他们暗地里对咱们使坏怎么办?”
萧黎就撇嘴冷笑了一下,“我还会怕他?要不是我不想过早地在皇祖父面前暴露了咱们的实力,我还真想跟他们几个硬碰硬地杠上一回!”
她姑姑就笑了,然后就对她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今日在席间,我听到几个贵妇们相互间打趣说你二叔家的那两个说了亲了。”
“啊?都说的是谁家的啊?!”萧黎顿时就来了兴趣。
她姑姑就道,“萧逸定的是你二皇婶娘家姨母家的嫡长女,也是个勋贵之家,且其父为兖州刺史,萧婕定的是左中郎将杨长忠家的嫡次子。”
“一州之长官,军中实权人物,不错啊,这两兄妹结的亲!”
她姑姑就点头,“可不是么?不过我见你二皇婶儿今天那在席间用膳的样子,像是有了身孕了,不过她自己否认了,说是之前吃了辣椒之故,这两天肠胃不好!”
萧黎就问她,“你问她了?!”
她姑姑就道,“我才不问她呢,是同席的几个贵妇人问的,她怀不怀孕,生不生孩子干我什么事?我才懒得去问她那些事情呢,不过她之所以那么矢口否认想必是怕被有心人给知晓了也暗害她吧?”
“姑姑说得有道理,”萧黎就点了点头,可是心里面却是在吐槽着,她这二叔还真是个人才呢,明知道那萧驰是被她二婶儿给害死的,而且死状还那么凄惨,他竟然还能不计前嫌地跟她生孩子!
可见她二叔这个人啊是正儿八经的薄情寡义,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想必她二婶能这么快地将她那一对堂兄堂姐的婚事给确定下来,且两人的婚事对象的家庭背景都不是太差,应该就是她二婶怀孕了,这是与她二叔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了。
萧黎跟着就又听她姑姑道,“不过以后我还是少出去赴宴了,省得到时候她又出了什么事情,又遭人怀疑非议的。”
萧黎就笑道,“姑姑您这是杯弓蛇影了呢。”
她姑姑就道,“还是小心为妙,唉,你说你五婶儿那事究竟是谁干的?”
萧黎就摇头,“不好说,有可能是我五叔的后宅之人干的,有可能是我二叔还有萧尧母子俩指使人干的,毕竟我五婶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流了对他们谁都有好处不是?
我听说我五叔后宅里有两个姬妾也怀孕了,只不过是月份都比我五婶儿肚子里的那个要小些,还有我那五叔的后院里不是还住着我那前五婶儿么?难道她就能真的甘心?这三个女人都有着动机。
再说萧尧母子和我二叔几人争斗的最为激烈,这五婶的肚子若是没有了,我五叔还拿什么凭仗到我皇祖父那里去获宠?”
她姑姑就点头,“说得有道理!”
萧黎就道,“其实咱们一早就清楚我五婶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没那么容易就生下来不是么?”
她姑姑又就点头,“是啊,一早就预见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