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都说些什么了?”萧黎仍旧是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
“他呀?无非就说那冒菜店是我在为你白干活,赚的钱都归了你,很少有几个铜板儿才落到我的荷包里,”说到这里他就撇了撇嘴,“他呀就是见不得咱们姐弟两好,他知道个什么呀他知道?!啥子都不晓得,就知道在那里瞎哔哔,跟个跳梁的小丑一样。”
萧黎就道,“明知道他是个跳梁的小丑你还跟他计较什么?!”
萧淳就道,“就是有点看不顺眼他!”
“没事,你看得顺眼钱就行了,你看,就像你阿姐我跟他不也是挺对付的么,但那家伙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也没少去我的茗肴集里光顾,看到他们为我贡献了大笔大笔的钱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萧淳就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不就得了么,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咱们姐弟两之间没有嫌隙,仍凭他们怎么去挑拨离间也无济于事!”
“嗯!”
很快茯苓就领着几个厨子过来了,几人在给萧黎和萧淳见过礼之后,萧黎就对着几人道,“从今往后,你们便跟着淳世子了,是淳世子的人了,你们对待他要向对待我一样的忠心,不能有二心,也不能背主,淳世子心性宽厚仁善,不会对下人任意地打罚责难,同时,你们在我东宫里是什么样的待遇到他那里之后照样是什么样的待遇,不会有所减少或者克扣。
不过我也要丑话说在前头,他虽心性宽厚仁善,但是也不是那种人善就能随意地被人欺瞒和哄骗的主,若是有人胆敢为了点蝇头小利起了二心,做了有损主子和店铺的事情,那到时候就算是被打死处罚死也怨不得做主子的没有事先提点你们一下。”
几人都就拱手齐声道,“请两位主子放心,我等誓死不敢,主子的利益永远高于我们自己的利益!”
“好,如此便好!”萧黎跟着便对一旁的连翘道,“连翘姐姐,给他们每人取十金,算是他们这个月的月钱,另外多余的算是我这个主子对他们的赏赐!”
“喏!”连翘赶忙就走到旁边去,从不远处的一个檀木桌子上抱过来一个小的漆木盒子来,然后打开,从里面取出几块马蹄金来给他们一人的手里面发了两个。
大家跟着就朝萧黎谢恩。
萧黎就道,“好了,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
萧淳跟着就道,“你们放心,你们在宫里的一年四季的应季衣裳我也会为你们准备的,你们在宫里当差的月钱钱是每个月五金,今后你们到了我的店里做事,我一律给你们涨到十金,若是遇到一些诸如端午节,中秋节,过年,这样的节庆日我也会给你们另外有封赏的。”
几人听后,都就高兴不已,于是都就又赶忙地向他道谢。
萧淳就道,“不过你们也要做到像你们刚才所言的那般绝对的忠心不二,所谓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我赚了钱也绝不会亏待了大家,倘若有人经不住外面其他一些人的诱惑,做出了对本世子和店铺利益有损的事情,那么本世子也绝不会姑息!”
“喏!”几人都就赶忙朝他拱手承诺着。
萧淳跟着就对着阿黎道,“阿姐,之前我就有让人看过日子了,说三日和四日后都是适宜开店营业的日子,你说选哪一天的好?”
萧黎就问,“店内的其他人等你可都准备好了?”
萧淳就道,“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像小厮,店小二那样的我一共准备了十五人,上面九人,下面六人,厨房里打杂的我也另外的准备了五人,掌柜的是我王府里的一个老人,之前就在我母亲的米粮铺子里做掌柜。”
萧黎就点头,“既然你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三日后开张吧。”
“唉,好嘞,那我这就回去在店里宣传一下,争取那天我们的生意也像冒菜店那般爆满!”
萧黎就道,“还是那句话,只要酒香就不怕巷子深!”
当天晚上,萧婕就皱着眉头问她郡马道,“怎么样,可打探清楚了?!”
她家郡马就点头道,“嗯,已经打探清楚了,那淳世子的确是与那蜀国公主签订了一份冒菜店利润分配的合约,而且我也让人怂恿着济南郡王从侧面向淳世子打探过,他每个月也的确是要将一半的纯利润收入交给蜀国公主所有!”
萧婕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痕,“那个死丫头还真是眼里尽只有钱,一丁点儿的血脉亲情也不顾呢。”
那郡马没接她的话,而是又接着道,“我今日还亲耳听到淳世子说他三日后要在冠前街开一家羊肉汤馆,届时希望大家能去捧个场。”
“什么?他要开羊肉汤馆了?!”
萧婕腾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眼里尽是不敢置信,还有着慌乱。
她郡马就朝着她又点了点头,“嗯!”
“那这么说来他又与萧黎达成协议了?!”
那郡马就不解地问,“什么协议?!”
萧婕就对他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你说能是什么协议?!”
接受到她那厌恶的眼神,那郡马的心里面顿时就有些不好受了起来,他以为她找他帮忙打探事情,她这是已经在接受自己了呢,他心里还好一阵的高兴,却没想到,她仍旧是厌恶自己至极,她只不过是需要他帮忙跑腿儿罢了,她的那一眼犹如给他浇了一盆冰水,将他整人从里到外都浇的透心凉,可他面上却还是讨好着说道,“哦,我知道了,还是跟那冒菜店一样,那蜀国公主给他提供温泉蔬菜,店铺里一半的营业额收入都归蜀国公主所有!”
萧婕看他更不耐烦了,直接下起了逐客令,像赶苍蝇似的,“哎呀,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郡马朝她深看了一眼,然后只得朝她拱手着道,“那郡主您早点休息!”
萧婕再次朝他挥了挥手,没再说话,也没有看他,不过所就流露出来的神态里却尽是不耐之色。
那郡马侧身走了出去,不过他那双掩藏在袖子底下的手却紧捏成了双拳,而手背上的青筋却凸冒了出来。
就在他走出那间屋子之后,脸上更是一片清冷之色,那眼神里也更是迸射出了一抹骇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