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丫头,您怎么处置?”宴潇潇将嘴里的残渣吐出问道。
“她暂时还有点用处,先留着她这条贱命吧,留着时不时给那边添添堵也是好的。”雅夫人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小几,长长的丹蔻显得有些可怖。
宴潇潇没有表态,如今他一门心思都只在宴轻歌身上,一个小丫头罢了也不必她费什么心思。
雅夫人虽蠢,却也知道长公主身边的女官便是代表长公主,倘若有所冒犯,被人告到长公主面前,那可真的麻烦了:“那小贱人那边如今有一个豆蔻又有长公主身边的女官,这一时半会儿我们是做不了什么手脚。”
宴潇潇对此显然心有不甘,在她眼里那个小贱人五年前就应该死了,如今却像幽灵一般的回来,扰得她不得安生!
宴轻歌院中
“主子听说那安若回去之后,不知为何触怒了雅夫人,赏了耳刮子,如今还跪在外头呢!”
豆蔻进到房中,替她换上新的冰块,说道。
“是吗?”宴轻歌那手上的书页又翻过一页,过了半晌方道:“这个雅夫人那就是不懂人和,恐怕是新账旧账一块算了,否则这般得力的大丫鬟竟也如此不给脸面!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人钻空子难免的。”
豆蔻站在一旁,道:“奴婢原以为,您会处置他,可您没动手,那边院子里倒是忍不住了,听说这安若这么多年,人在府里得罪不少人,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大约也不少!”
宴轻歌点了点头,一束阳光斜斜的照射进来,泛起一丝金色倒显得有些刺眼,宴轻歌抬头望了望,道:“今日这天大的日头,看来这安若有苦都吃了!”
豆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宴轻歌将手上的书册一合上,便向外走去跨出屋子的门槛,虽说已过去一些辰光,到底外头还是热辣辣的,宴轻歌站在门口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子才又回去。
不大一会儿,秦氏端着一盏蜜水走了进来,见宴轻歌正在仔细的画些什么,便道:小姐画东西,可得仔细着伤眼睛。”
宴轻歌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笑盈盈地说道:“知道啦奶娘,您放心,我画一会儿把这个画完就不画了。”
秦氏笑着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宴轻歌便画完了,吹了吹上位干透的墨迹,然后将纸张揭起,对豆蔻道:“这张图你今天晚上被送出去,叫他们照图上画的,把东西打了来,越快越好。”
豆蔻接过图纸,点了点头,道:“是。奴婢这就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