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看出了她的疑惑,便请她在对面坐下说道:“原你是嘉仪身边的人,我轻易差遣你不得,不过,今日有一事还得你去办,我才放心。”
刘尚仪见她这般说也就郑重起来,敛了神色道:“王妃娘娘有何事,敬请吩咐,奴婢必然办好,不叫娘娘与郡主失望。”
王妃点了点头,又望了望桌上放着的一尊鸡血石的摆件,才开口说道我若所记,不错,轻歌当日在那府上时曾有过一个庶出的妹妹,可有此事?
淳亲王妃所指的乃是宴潇潇,刘尚仪一听这话便立刻警觉起来,有奇怪的问道:“确有此人,不过此女庶出,不守规矩,对郡主娘娘也是多番无礼,不知王妃娘娘为何提起她来?”
淳亲王妃见她这般说,便从桌上取过一个紫檀雕花的盒子轻轻的打开锁扣,从里头取出一些叶子和纸张,可那些叶子和纸张明显是在水里泡过的,叶子卷曲不堪,纸张也有些褶皱,递给刘尚仪道:“你先瞧瞧这个。”
刘尚仪伸手接过,拿到手里就觉得很奇怪。
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淳亲王妃见他没有看到重点,于是提醒到;“你仔细看看这上头都写了些什么。”
刘尚仪这才反应过来,将那已经褶皱的叶子和纸张,仔细的看了看,因为泡了水字迹很模糊,可是隐约还能够看出一些字迹,她仔细的看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看着王妃时已然是大有起伏了。
“这....”刘尚仪简直都说不出话来,这宴潇潇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一直打摄政王的主意,现在到好眼瞧,这社会没机会便打起了东宫太子爷的主意,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她怎么把主意打到了太子身上,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即便是身份可行,可如此作派,一旦被人发现还想嫁给太子,不被弄死就不错了!
淳亲王妃望了刘尚仪一眼,这就说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世上只有人不敢想,没有人不敢做,既然想都想到了,还怕什么?”
刘尚仪又盯着那些叶子看了一会儿,突然警觉的抬起头问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到了娘娘手里?”她一向记得王妃对很多事情都并不在意,再加上门第关系,王府也不会去牵扯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向来都是最清静的人家。
淳亲王妃也不会说为了个宴轻歌真的去打击宴潇潇。
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吧!
淳亲王妃也想到了他心中所想,嗤笑一声,道:“这些东西当然不会是我叫人去找的,这些东西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女官给的!”
“皇...皇后娘娘?”刘尚仪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可不太妙啊!
但凡什么事让皇后知道了这事儿就小不了,更何况又是宴潇潇惹出来的事情。
这个惹祸精,从来就是会惹事,而且平白的总是牵连到别人,她自己反而一点事都没有,如今又惹上了太子与皇后,这是嫌命长了吗?
宴潇潇惹出事来,皇后不找沐国公府,反而叫人把东西给了淳亲王府,这不是明摆着找郡主的麻烦吗?
可她们姐妹俩别人说是姐妹了,说是上辈子的仇人更贴切些吧!
“皇后娘娘如何得知此事?”刘尚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宴潇潇到底是做了什么,就她这么一个人,长公主都懒得搭理她,皇后娘娘帮竟然会知道她。
她这是在外头造了什么孽?
“如何得知?她闲的没事,给太子写情诗也就罢了,写完了抛得满原河都是,结果原河连着御河,都飘到宫里去了!”淳亲王妃一面说,一面都觉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人!
这些东西是从御河上捞上来的,飘得满宫里都是,那岂不是满宫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