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封锁消息封锁的再严密,却还是叫慕容翊轩察觉到了究竟是何事,甚至察觉出了是谁在背后行事,因此,这太子之事,此时就像是被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裸的摊在了这兄弟俩面前,而再一次被降爵的宴惊天也似乎察觉到了皇帝对他的不满,这时他才开始紧张起来。
正在思考对策时,忽然有吵嚷声从后头传来,听着实为聒噪,便道:“何事吵嚷?”
“回主子爷,外头夫人听说小姐几日不曾回来,嚷着要去找。”
“胡闹,她到何处去找,无用的妇人只会添乱,叫她回去吧!”如今宴惊天真是一天都不想见雅夫人,连见面听她说话都不肯了。
外头的吵嚷声还在继续,只是很快就断断续续的,再然后就越传越远,再也听不见了。
宴惊天捋了捋思绪,方才回过神来,想想自己究竟是走错了哪一步,皇后娘娘想把这件事情捂下来,可如今,是杀了他们父女二人都捂不住这件事了,各种猜测已经飞得满京城都是,宫里除了认下此事没有其他出路,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宫里一定会按照他的设想屈从于此事,然后将这件事认下来。
他的潇潇,必须要为家里挣下这一条出路才行,如今,那逆女是改换门庭,大婚在即,就算是为了这件事,皇家也绝不会任由太子之事闹大,否则就不怕有人将这两个人连在一起,到时又看是谁出丑呢!
宴惊天到底是个与众不同的父亲,竟然会想到如此阴狠的手段,能够想到的法子,都是这般下作,可他能想到的法子,宴轻歌会想不到吗?
此时,宴轻歌正抄着要奉给老王妃的心经,豆蔻送茶来的时候,将那边侯府里的情况提了一嘴,道:“主子,属下就是不明白,这太子一国储君,宴潇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宴轻歌手中的笔没有停下,接着说道:“她或许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她身后的宴惊天就有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豆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话虽如此,可太子不是寻常人,沐侯如此行事,就不怕圣上怪罪?听探子说,那宴潇潇之母,责怪沐侯为什么不寻找女儿,被沐侯骂了一顿,面都没见,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嗯,您觉得,沐侯打得什么主意?”
宴轻歌彻底停了笔,道:“事情闹成这样,如果你是宴惊天,是不是立刻就会找女儿?”
豆蔻一只手拿着茶盘,点了点头。
“可你想想,宴惊天既然摆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他会没有想到后续的结果吗?为什么会在连连降爵的情况下还这样咬牙死挺着,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宴轻歌抬起头,看着豆蔻。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豆蔻的认知范围,她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道:“请主子明言,属下实在是不明白。”
宴轻歌搁下笔,道:“那就意味着,宴惊天的手里,有一个可以克制皇家的筹码。”
就是因为这个筹码,他才这样不慌不忙,外头从上到下闹得天翻地覆。他却仿佛没事人一样,稳坐钓鱼台,哪怕是被陛下申斥降爵,他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