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破邪看着这个让人困『惑』的实景虚影,放弃了思考“也许我开窍是个错误。”傻傻的,更幸福。
“你想想梵罗的处境。”谢茂指点。
衣破邪掰起手指“她师父死了,她对头死了,她爱人也死了。”
带不动。
谢茂将门一指“去跟那条龙玩。”
你这智商只配玩龙!给朕收起刺眼的瓦数,马上退出厨房交流会。
衣破邪做个鬼脸,从小板凳上起身。
找龙就找龙。龙妹妹特可爱!
他刚刚出门,谢茂就将厨房门关上,倏地封上一道符,不许任何人打扰。
“小衣。”谢茂从背后抱住正在忙碌的衣飞石,“想吃别的。”
锅里还有菜,门外就是嗷嗷待哺的……好吧,衣破邪不用吃,北斗剑也吃得少,那条龙应该是专门吃气运的?……可还是不大好。
衣飞石喜欢在比较“安全体面”的场合开车。赛道上有人,出车祸怎么办?
他转念想起谢茂对萧陌然的“恶意”。那是被萧陌然与李秦阁肆意亲昵的场面给刺激了,衣飞石是绝不可能像那俩人一样在人前肆无忌惮的亲吻,厨房么……
正在动摇时,谢茂双臂将他拢紧,在他耳畔小声“小衣。”
我死了。
衣飞石微微紧绷的身躯瞬间软下来。拒绝谢茂,本来就非常非常地困难。
这人还作弊!触身犯规语音攻击!
认输。
※
衣破邪走出厨房,打算听话去找金龙玩。
不过,楼上的动静非常可怕!北斗剑和金龙依然在为了穿衣服这件事斗智斗勇。
“龙是不穿衣服的。”
“你现在是人。”
“不是人。”
“女孩子不能光屁股跑!”
“男孩子可以吗?”这声音中带着惊喜。
“……男孩子也不可以!”
“不,我不穿!我不——啊——”
“不许尖叫!!”
“你可以尖叫,我为什么不可以?因为我是龙吗?”
……
衣破邪决定在客厅里玩一会儿消除游戏,爸爸经常玩的,好像很好玩。
与此同时,萧陌然与李秦阁也来到了飞岩小院。因在禁地之中,素来无人敢闯,平时守门的则是北斗剑与子午扣。北斗剑在斗金龙,子午扣则被谢茂扔进了秩序石牢与安玉霖相伴,院门便大开着。
衣破邪见他二人在院中立等,扔下游戏,搬了板凳出门,说“你们坐,我爸爸和爸爸在厨房煮饭,得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李秦阁与萧陌然都知道拜见前辈高人的规矩,客气些的叫子侄出来偏厅奉茶,不客气的可能连院门都不给进,只能隔着老远站着吃冷风。
衣破邪这动作太让人错愕了,从家里搬板凳到院子里,请我们团团围坐是啥意思?
打算跟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吗?
可这俩人之前看见衣破邪蹲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打游戏,登堂入室宛如自家,这可不是普通的役仆奴婢,更像是比较有地位的弟子心腹。何况,这个铁皮人张嘴就喊谢茂和衣飞石爸爸。
这使得李秦阁和萧陌然都不敢轻易得罪衣破邪,二人坐上衣破邪搬来的板凳,心中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你们看着挺聪明的,我想请教你们一个问题。”衣破邪问。
萧陌然连忙道“不敢当。您请说。”
“请问梵罗的处境是怎么样的呢?”衣破邪问。
萧陌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李秦阁也微微皱眉。
这个问题,问谁也不该问他俩。
——李秦阁就是翮弥梵罗掌门之位的最大威胁。
不管李秦阁对掌门之位有没有觊觎之心,他是上一代最具修炼天赋的修士,声望极高,此时从跃鲤崖脱困,因祸得福化为龙身,很自然就成了翮弥梵罗最大的威胁。
倘若李秦阁不曾下山,泓罗君很可能现在还活得好好儿的,压根儿不必出此下策。
李秦阁轻轻抚摩萧陌然的背心,低声说“去将外袍脱了,跪下吧。”
萧陌然犹豫道“师父,您不必……”
李秦阁已经解开了束发的木簪,与萧陌然一起赤足跪在院中,用眼神安抚萧陌然。
他不可能让萧陌然独自来做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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