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又往陈少安脸上踩了一脚,才住了手。
我问:“出什么事情了?”
刘应轩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刺头学生,说:“刚有人打电话来,是缺席那小子陈岩峰的。”
我说哦,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刘应轩脸色有些古怪:“他说让我们快跑。”
跑?他让我们快跑?
我们为什么要跑啊?他知道我们的位置?
我看了看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刘菲菲跟陈少安,莫非是肥狗收到了风声,带人来围堵我们了?
正在思虑间,外面的马路突然响起了一连片的警笛声,非常急促,紧接着就是无数的脚步声,好像已经朝我们这里追过来了。
几个刺头学生面面相觑,明显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打架而已吗,多大点事,怎么会出动这么多的雷子?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惊得头皮都麻了,我用力踢了一脚刘应轩的屁股,大喊:“快点跑!”
我再顾不上那么多,当先就跑了出去,看到那些刺头学生也聚在一起往一个地方跑,我大骂:“分开跑!”
我回头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那绿草坪里,有很多穿着警服的警察在巡逻,有很多已经朝我们追了过来。
“我草!”张森骂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多雷子?”
我也郁闷得很,大家都弄不懂,只能拼命往前狂奔。
我们出了绿化带,也不管红灯绿灯和和巨大的车流,直接横穿马路,引起无数喇叭声和各个司机的辱骂声。
身后渐渐没了那些雷子的踪影。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我们三个人跑进一个桥底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骂道:“干他娘的,雷子平白无故追我们干鸟。还有那个陈岩峰,他怎么知道我们被雷子追,又怎么知道要提醒我们跑的?”
刘应轩喘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森说,妈了个锤的,我妈前天打电话来跟我说,家里的算命先生给我算命,说我这几天会倒霉运,他娘真给说对了。
刘应轩喘着气说:“张森,你又开始扯远了,你运气差关我们什么事,难道你也能把我们的运气也带坏了不成?”
我意识到刘应轩这二货才在越扯越远,他妈的,两个人都是那么不靠谱,一个焦炭一个乌鸦,根本就是半斤对八两。
突然觉得肩膀上被人搭了一下,我烦躁的说:“滚,别来烦我!”
话刚说出口我浑身一个激灵,猛的探回身,却看到后面的桥墩伸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长得有点小帅,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
这不就是那个缺席的陈岩峰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刘应轩和张森都吃了一惊,陈岩峰却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几位哥儿,还好吗?”
我看到张森气得脸都青了。
他瓮声瓮气的说:“你小子搞的鬼?”
陈岩峰看到张森这煞神一样的样子,连忙摆摆手,干笑说:“森哥别气,这事情是有原因的。”
我没好气的说:“什么原因?”
陈岩峰有些顾忌,看了看张森两人,显得有些不太情愿。
我说:“说吧,这里没外人。”
陈岩峰叹了口气,说:“你们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们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位置,也懂得提前让你们跑?”
刘应轩说:“别墨迹,说重点!”
陈岩峰指了指我的鞋,说:“明哥,你的鞋跟里装有跟踪器。”
我惊得脑袋几乎都要卡机。
这双灰色的球鞋是新买的,我今天才穿,怎么可能会装有跟踪器?
我坐在一边,快速把鞋子拖了,然后去看鞋底。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鞋跟的地方,有一条很小的裂缝,我用力一掰,就露出了个洞。
我往下倒了倒,一枚只有小拇指大小的东西就掉了下来,上面镶着一盏小红灯,此刻正不断闪烁着,诡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