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露这双小脚，真真切切应了那一个比喻：莹白如玉。

只不过，现在，它却没有一丝遮掩地站在了红棕色的木质地板上。而这地板，是酒店的地板——

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脚踩在上面。

尹夜爵皱了皱眉，心中莫名的，又是一堵。

“去！把鞋穿上！”

尹夜爵自小便有很严重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就好像是原始的野兽宣示自己的领土主权和所有物一般……

绝不容侵犯。

既然你是我的，那就只有我能碰你，你就只能沾染我的气息。其它的任何东西，都不行！

起初，在尹夜爵的潜意识里白寒露只不过是老头子特意叮嘱让他帮着照顾的麻烦精妹妹，他可以在许多事情上不管她。

后来，他发现了她的相貌和那个人很像，曾一度怀疑，她就是她。

事实上，即使到现在，他也不确定她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那天1号公馆的那个女人……

明明，根据调查出来的信息，白为霜与黑道一点都不沾边。可偏偏，总有一种声音告诉他——白为霜，与她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现在——

现在，白寒露之于尹夜爵又是有价值的，是他要纳入囊中的。

既然，是他要用的东西，那就只能牢牢掌握在他的手心，一切听从的命令。

自由这种东西，她不必有。而他，也不会给。

“鞋子穿上！”

尹夜爵见白寒露没动，又重复了句。

然白寒露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尹夜爵的特殊情绪。她只当尹夜爵是突然良心发现关心她，没在意，只是随口回道：“我不冷！”

却不想尹夜爵听罢却是直接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揪了起来，放进了身后放满水的浴缸里。

“地上脏。”

他皱了皱眉，语气中全是嫌弃，甚至还带着几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