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白眼,哪有平时候川先生的风采,听到这小孩儿说辞更加生气,“你就没看到报告下面的署名?”
张蒜抬头,皱眉神游一番,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您写的报告啊!”
然后他复又问道:“那你觉得邹皑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问一出,梁川川又狠狠扇了这孩子脑袋一巴掌,骂道:“你就是这么和你哥哥相处的?还玩起那不知羞的事情来了?”
这一巴掌扇在张蒜捂着脑袋的手上,揉着手背憋屈反驳道:“想哪去了?你看看你,小的不学好,还不是你这大的带的!不知羞?说的是你吧!”
梁川川抬手就要一巴掌拍在这小孩儿脑袋上,可却又收回去,瞪一眼这坏小孩,实在是这番动作有点累,重新躺倒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说道:“邹皑是个狠角色,知道她履历的人,都清楚她是个怎样的狠人,闯过百年难有人通过的红岛死士训练最终考验的人,不是个一般人,虽说一副无欲无求的惫懒模样,现在却是被二刀给激活了,以后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难看出来,二刀其实很信服她,不是咱们可以妄加揣测的人。少想点这种事情,多想想真正可以帮助到二刀的事情!”
张蒜拿起加热好的昨天打包的肉串,津津有味啃上两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仅仅只是因为这西殷城的事情?过段时间邹皑也会来解决这些事情,没二刀的帮助确实是会多死几个人,但却远远不用你亲自来,要是真要二刀插手或是避免什么祸端,圆大工和王胖子给我稍微透漏点我都可以提醒二刀,你来不来好像并不重要,不会……真是和那件事情有关吧?”
梁川川挣开眼深深看着张蒜,沉重点头说道:“北陆局势很紧张,需要一个契机,这趟不仅是想提醒二刀早点去北虹,我还要去见五叔!”
张蒜斜目瞪眼问道:“蒋开元不愿意?”
梁川川责怪道:“别乱说,蒋先生为了接任那个职位已经准备十余年,怎会不愿意?”
张蒜继续问道:“那为何要见五叔?”
梁川川扁扁嘴巴说道:“黎渊降世,世界陷入混乱,一些事情自然在发生变化,人们需要个定心剂,可能未来十年之内会有剧变,北陆需要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领导者!”
张蒜翻白眼问道:“平叔不愿意上任我理解,但他们不知道五叔很厌恶这种事情?想什么呢?这两人和那老头总是喜欢做些画蛇添足的事情!明明蒋开元就很适合做这种事,而且近十几年来蒋家为北陆做的事情已经够好的了,难道赵罗两家还是看不起人蒋家?真把人家当那啥了?”
没人会对张蒜说你好小不懂这类的话,毕竟这孩子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世界上几乎没有人脑子转的比他快,而且接受能力更是惊世骇俗,更有张聪、罗明、禾一刀、玩老的教导,没人会小瞧这小孩儿心里的世界有多宽阔,脑海里的智慧有多高!
所以梁川川只是苦笑不说话,没再一板栗敲在他脑袋上,隔了片刻望向落地窗外问道:“小蒜,二刀没问题吗?”
“能伤了他的可能只存在于十重界!”张蒜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惫懒地回答道。
一些事情不是他们能改变的,或许张蒜和梁川川都能改变那些大人们的想法,可是都不会去做,心有灵犀之间,两人也只会发发牢骚,不过多是张蒜在说,梁川川更稳重一点,唉声叹气他更擅长,虽说是世界上最喜欢讲道理的两个年轻人之一,这时候也不会多讲什么道理。
“老男人们也是人,北陆不是光他们说的算的,平叔,王爷爷,罗爷爷包括我爸其实都想让蒋先生直接成为北陆第一人,可是却被本人直接拒绝了,你也知道,蒋先生参加过上次反叛战争,最佩服的人是就是咱们的父亲和叔伯,老男人说其实三叔更适合做这个职位,三叔最有一种特殊的人格魅力,把他们五个聚集起来的一是大伯的气魄和赤子心,二便一定是三叔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性子,可惜三叔已经不再红虹,我爸说他本就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四叔是什么性子你我皆知,而五叔,用蒋先生的话来说,只有五先生做上下一代的实务议员,他这一次才会上,但是我们没能劝阻他,我去见五叔,其实也只是转达蒋先生的意思!”
张蒜板着脸,嗤之以鼻,把声音拖长叹道:“管不着……”
沉默一段时间后,张蒜突然坐起身来拿了串烧烤,朝他哥面前晃了又晃,鸡贼地说道:“川儿哥,你不是最欢吃串嘛,怎么今天这么淡定?”
梁川川闭着眼睛淡淡说道:“眼不见为净!”
张蒜笑道:“咱喂你啊!”
梁川川睁眼怒道:“那还不快点?!”
张蒜没含糊,拿起一串就凑到梁川川嘴边,后者直接张嘴就咬,直接将穿在串儿上的吃食给撕扯下来,而后笑嘻嘻望向张蒜,前者也笑嘻嘻,自然而然,情谊使然!
刚才的沉重竟在瞬间消失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