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上官叶瞥了眼邹朝有点犹豫,“他怎么去和那位小大人接触呢?”
张蒜点头道:“我会稍微提点一下的,不过奉劝你们和他一声,不要太执着,更不要太刻意。当然若是能让二刀多一位朋友,我是很乐意见到的。”
说完张蒜消失在了餐馆中,找禾二刀去了。
“没问题吗?”叶凭案担心道。
邹朝笑道:“放心,二刀可不是冷血之人,而且你还放心不下凭栏吗?那小子可是整个红虹最胆小又最大胆的人啊。”
叶凭案轻皱眉头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还是不少。
“好了,你们继续吧,我和凭案就告辞了。毕竟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嘛。”上官叶对着叶凭案后背就是一拳,而后拉着叶凭案的衣领走出了餐馆,跟来时一样雷厉风行。
上官叶前脚走,张蒜后脚便回到了餐馆,“继续吧,我和二刀说了下,他说无所谓。这些事情我们无法强求也没办法多做什么,就看往后他们自己的相处了,不过这座城市这么大,别到时候连人都见不上,所以你们还需要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这方面的人手越多越好,当然自愿很重要,要是没什么把握的,留下来也是多余和浪费。本就是场赌博,毕竟只要活下来就能对自身的实力和境界有巨大的提升。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提供充足的情报”
邹朝和邹皑皆是点点头,在黎渊上的事情来说,张蒜确实比他们看得透彻。
广场宫殿中,老怪精依旧坐在金黄背椅上,面前的大桌上摆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物,看到回来的禾二刀问道:“大人怎么想的?若想再用一次特权,直接说便是。”
禾二刀白眼道:“别多问,你做的准备究竟怎么样了?白城那面已经定好人选了。”
“差不多了,希望大人谅解,毕竟这是一件违反规矩的事,强行召唤别处的十重界渊兽,需要做的准备挺多的。”老怪精笑吟吟地说道。
“那就尽快。”禾二刀皱眉道,这老怪精最近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这让禾二刀很不适应。
老怪精点点头,随后伸手一点,他所指的虚空缓缓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随之摆在桌子上的各种事物纷纷飞出,有些东西禾二刀都叫不上名,但都感觉相当不凡,特别在一个小瓶子里的一滴液体,其中散发出来的气息,给人一种在深空直坠的落差感,让禾二刀都不禁一阵目眩。
“大人眼睛越来越尖了呢,一眼就发现了最麻烦的东西,空髓,天空的髓液,空间的髓液,鬼知道其含义,不过很不好得就是。要突破两黎渊间的壁垒并将之连接,这东西必不可少,费了老朽好大的功夫才搞来。不过这东西并不珍贵,掌握点技巧,就连大人也可以随手拿到。不过比起空髓,这技巧可远远不是一件九重界渊兽掉落珍奇能够比拟的。大人想学,我也不教。毕竟这也并不属于黎渊之物,乃是来自异界绝不归属他界的工艺啊,其中的规矩和限制多的可怕,和黎渊简单的规矩比起来,就是一团乱麻的线和一根笔直的线呢。”老怪精一边将物品投入其中,一边慢悠悠地道。
禾二刀眯起眼睛,来了点兴趣,只是这老头的后半句话让他很不爽,就这时候还不忘将黎渊往干净了撇,所少年没搭理他。
于是整个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只有被招出的虚空小洞不是发出微妙的轰轰声。
当稀奇古怪的东西尽数被投入其中,只剩空髓时,老怪精终于开口道:“好了,大人要将谁招来?仅限一人,且只能一人哦,可别玩儿什么小聪明。”
禾二刀和白城的联系其实是完全断开的,其实根本没什么沟通,但白城是能够看到禾二刀在怪精中的一举一动,这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一点,十重界的特殊性只将两者的互通性给变为了只能单方观察。
得到要选出一人去往城主身边的白城当然是会开始着手这方面的安排,至于禾二刀如何得知白城消息,则主要在于手心白色小圈的神异效果,虽说不能直接交流,但却可以得知白城方面的大体情况。
今日黎明时分,结束晚上护城任务的禾二刀突然感到手心发热,一看才发现白色小圈在闪烁,这边是消息的来源!
只是禾二刀也不知道会招谁来,“不知道,不会还要说出名字是谁才能招来吧?”
老怪精摇头道:“倒也不必,这不关名字的事,这时老朽与他方的直接交流,只要他方准备妥当,相应我的召唤就行,我只是再确认大人是否真的得知,白城已经准备就绪了而已。”
禾二刀皱眉道:“早上我已接到消息,直接唤来就行!别磨磨蹭蹭的!”
老怪精轻笑道:“那就好,就怕闹出点不好看的乌龙,望大人见谅。”
说完老怪精挥手往回一招,空髓投入其中,连接虚空的小洞白光猛增,刺眼的光将两人都给吞噬。
黑暗中,禾二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等到光芒渐熄才敢睁开眼,只是目所能及之处并没有他人存在,他皱眉疑惑地望向老怪精。
“这座宫殿的特质,大人忘了不是?”老怪精慢吞吞地坐回金椅,优哉游哉地说道。
禾二刀眼睛一眯,随即消失在大殿中,刚出大殿就看到一人立在空中,与上次所见戴的黑毛厚毡帽不同,这次竟然非常时髦地戴了顶最近红红万分流行的白色渔夫帽,穿了身极为休闲的大衣和工装裤,整个一帅气大叔的感觉,但是额头隐隐闪耀的光芒,让禾二刀都时不时让人感到刺眼。
白洗浣被召唤到了此地,看到小城主后微微躬身道:“白洗浣响应号召来此,只因我比较擅长阵法,还略懂点医术。”
禾二刀倒也想到过这种情况,只是对这身衣服感到无比地别扭,但却没发作,只是笑道:“欢迎洗浣叔,这三年请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