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塞个银子都能解决的事,如今却是油盐不进,不是钱的事。
京城治安这两日好到,晚上睡觉忘记关门都不会有小偷的程度。
陆瑶从那日出门后,这两日都待在家里,赵恒也在家里养伤,如今京城戒严,楚王想当个偷香窃玉的小贼也不容易。
楚王遇刺的事,如今京中无人不知。
让众臣疑惑的是,在西北长大,这么多年皇上都不闻不问的楚王殿下怎么突然就成了皇上心尖上的人了。
遇个刺,这么大阵仗,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皇上遇刺也没有这样全城戒严的,大家都好奇这幕后到底是什么人物了。
景王还是崔家?难免会有人多想,楚王这是最近朝中冒头,被人嫉妒。
一直称病的崔侯爷在楚王遇刺第二日就上朝了,不为别的,就是想让皇上知道,这事与崔家绝无关系。
朝堂上因为贵妃的事对楚王不满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再闹下去,他们就是头一个嫌疑对象。
或许有人上杆子找茬,但绝对没人上杆子找死。
朝堂之上这两日,臣子之间从未如此客气,甚至掐的你死我活的崔家和景王的人也能友好到意见一致了。
案子都报到顺天府去了,赵恒这几日都在府中养伤,外面的人不知情况,也不知这楚王殿下伤的有多重,只听说凶器上还有毒,太医一贯是危言耸听,皇上越发愤怒。
顾昭华知道消息立马去了王府探望,一度内疚是自己连累了五哥。
甚至连趴在床上养伤的肃王殿下都派管家送了礼物。
陆玉庭是顺天府府丞,到王府看望也是理所当然,并无人怀疑二人的关系。
“京中戒严,连金吾卫都出马,要是再抓不住一个拓跋弘,你就别称什么子虚真君了!”赵恒讽刺道。
“是,是,是,师兄说的很是,我这个子虚真君是徒有虚名!”陆玉庭这次难得认输。
赵恒左手端起茶喝了一口,右手手臂上的伤口还缠着绷带,不大方便。
陆玉庭眸子暗了一瞬,很快消散:“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赵恒语气不咸不淡。
“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件事,师傅他老人家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走之前想见我们一面!”
“怎么突然离开?去哪?”赵恒问道。
“皇上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前日召我进宫问了不少事,你觉得师傅还能在京城待?”陆玉庭揉了揉眉心。
鬼谷弟子这百年来就没有入仕的,尤其他的身份更不一般,确实给师门带来不少麻烦。
赵恒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明日一早就上山,拓跋弘那边怎么样了?”
“拓跋弘已经控制,随时可以抓住,还在等曾大人那边的消息,曾大人怀疑义王妃的身份。”已经在西市查到了拓跋弘的住处。
如今是温水煮青蛙似的煮着,有金吾卫的大肆搜捕,陆玉庭撤掉了不少暗卫,他如今已经是插翅难逃。
曾江去了上阳几日,传回的消息却更让人吃惊。
怪不得崔夫人说义王妃不是崔侯之女,如今看来,并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