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回到家往陆瑶身边一凑:“就安平伯那点家业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可真是眼皮子浅!”
陆瑶给赵恒倒了杯茶:“不是值不值得惦记,而是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给是情分,不给是应当,别人动手来抢,那就是强盗了。
赵恒点头,这话倒是没错,别说,什么道理经窈窈一说就格外有理了。
说起这安平伯,一家子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窈窈的姐夫郑勋是安平伯的嫡长子,按理说这安平伯世子的身份怎么也该是他的。
可郑勋的亲娘早逝,如今的安平伯夫人是安平伯的表妹,俩人在婚前就早有龌龊。
可惜表妹家道中落,配不上安平伯的身份,嫡妻肯定不行,而且老安平伯早就为儿子定好了婚事。
老安平伯棒打鸳鸯,送走了安平伯的表妹,接着便是安排儿子的婚事。
郑勋的亲娘也是知书达理,婚后二人也过了段赛神仙的日子。
可没想到不久那表妹又偷偷找上门了,说是回家后,家里要把她嫁个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老头。
安平伯先是愤怒接着怜香惜玉,在外面找了处宅子把表妹安顿了下来。
安平伯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家里的贤良淑德,外面的温柔小意。
可没过多久,那表妹便有了身孕,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郑勋亲娘那里。
郑勋亲娘看着是个温婉的个性,但内心却是个强的。
她可以容忍丈夫纳妾,她怀着身孕也不是没有给他房里放人,可她容不得如此偷偷摸摸行事,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表妹进门。
可男人铁了心要纳妾,女人怎么能拦得住,安平伯还是纳了表妹进门。
安平伯夫人也是十分倔强,自他纳了表妹之后便封门独居,留书曰,死生不复相见。
其实,安平伯夫人本是要和离的,可顾念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为了儿子只得留了下来。
安平伯起初还来求和解,可后来见她如此倔强便不来了,再加上表妹挑拨,这夫妻关系便越发僵了。
安平伯夫人和夫君闹的这般样子,心里岂能好受,郁郁寡欢,只守到了儿子八岁。
郑勋性子极肖其母,因为母亲那句死生不复相见,又恨其父寡情,父子关系也十分糟糕。
安平伯像是为了泄愤,安平伯夫人去世没多久就抬了表妹为正妻。
现如今的安平伯夫人为安平伯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就比郑勋小了大半岁。
表妹被救极有手段,坐上了安平伯夫人的位置岂能让郑勋好过。
这些年郑勋外放荆州倒也安生些,没想到才一回京便被算计的声名狼藉。
“那郑勋和小妾到底有没有首尾?”陆瑶问的也直接。
“这丫头曾是郑勋房里伺候的丫头,至于有没有首尾,也只有郑勋知道,若是有,窈窈欲待如何?”赵恒带了几分调侃。
“如何?自然是……让他以后再无法兴风作浪!”陆瑶语气轻描淡写。
赵恒一口茶险些喷出来,莫名觉得某处一冷。
他倒是忘了,他第一次在茶楼听到她和丫头说话便是要阉了赵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