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吃不下了,你把我喂成大胖子,小心以后抱不动。”陆瑶皱着眉头,连连摇头。
“笑话,两个你爷也能抱的动,还能拎起来跑你信不信?”赵恒就觉得陆瑶还是瘦。
什么叫拎起来跑,她是沙袋吗?陆瑶想起洞房花烛夜时他打的那个结扣,算了,和他讲什么道理。
陆瑶拿起包子,直接塞赵恒嘴里了:“你赶紧吃,食不言,就你话多。”
赵恒大口吃下,他吃东西虽快,但十分赏心悦目,不然,陆瑶也不能每次看他吃东西都食欲大增。
赵恒自小在军营长大,西北气候不好,粮食总欠收,而且也没这么丰富,所以,他没浪费食物的习惯,每次都不会弄很多,但一定吃的干干净净。
陆瑶知道每天早上青鸾都会来汇报消息,催着他道:“你去忙吧,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和夏竹去找红袖姐姐。”
赵恒听她提到红袖,眉毛挑了挑:“你还真拿她当姐姐,那红袖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久了能在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身份藏的这么好,可不是个简单人。
“我有分寸,你放心!有夏竹陪着我你怕什么。”夏竹的功夫虽比不得赵恒这样的高手,但对付一般人没问题。
“她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赵恒也不瞒着陆瑶,她自己有防范意识对她安全有利。
“瑶琴先生告诉她了?”陆瑶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赵恒点头:“嗯,瑶琴现在十分信任她,完全拿她当他那个短命徒弟的遗孀对待。”赵恒把昨夜的事尽数告诉了陆瑶。
陆瑶慢悠悠道:“这也不意外,红袖姑娘的仪态十分有风范,一举一动都不似青楼女子那般轻浮,瑶琴先生自然感动她为孟祥禾的付出,对她高看几分也是常情。”
“你真觉得她是为了孟祥禾?”
“至少有一半是。”
“为何这么肯定?”
陆瑶单手托腮看着赵恒,细白的手指在鼓着的腮帮上轻轻的敲着:“大概是女人的直觉,我不否认红袖身份可疑,但若她真的是只为自己,就不会在孟祥禾死后才自卖自身,也许孟祥禾曾是她唯一希望,孟祥禾死后,她的心也跟着死了,人生就只有复仇……”
赵恒俯身在陆瑶额头上亲了亲:“你这么一说,我知道该怎么查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我要去找红袖姐姐喝茶,太子殿下赶紧去忙吧!”陆瑶假装不耐烦的催促道。
赵恒在陆瑶唇瓣上狠狠亲了下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走到门口又转回头交代:“不许待太久,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陆瑶恼道:“知道了,赶紧走!”
赵恒走了之后,夏竹才欢天喜地的跑进来:“小姐,奴婢现在是越发没事做了,活都被太子殿下抢了。”
陆瑶笑:“让你休息你还不高兴,好了,京中可有消息?”
“也没什么消息,就是三少爷被小曾大人弹劾了,不过,小姐不用担心,三少爷有办法。”夏竹现在对陆玉庭印象大改,在她眼中,只要对陆瑶好的,都是好人。
“曾江?”陆瑶提到曾江名字时有些意味深长。
按说,曾江可不是如此莽撞的人,不会为过去的事对三哥发难,这其中必有蹊跷。
“魏家呢?”
“魏家一切都好,魏荣小姐也都好,小姐放心便是。”夏竹并不知道丰县矿场的事牵连的魏家,只以为陆瑶只是关心魏荣。
陆瑶蹙眉,按说消息应该传到京中才是,魏家为何没有一点动静?
“小姐想什么呢?”夏竹伸手在陆瑶面前挥了挥。
“没想什么,走吧,我们去找红袖姐姐!”陆瑶笑着起身。
夏竹瘪嘴,红袖姑娘有什么好看的,小姐都不能陪她多说几句话吗,她都闷坏了。
红袖也住在这个院里,不过,并不在一座房里,在院子的后面。
陆瑶去时,红袖正在作画,论画工陆瑶比不得魏荣,不过品鉴能力还是有的,红袖的画虽比不上魏荣的洒脱,但却笔法工整是有功底的。
琴棋书画她其中两样都是上乘,一般的门庭可养不出这样的才女,红袖肯定出身不凡。
“红袖姐姐这画工,便是在京城贵女中也少有人能及。”
“方妹妹谬赞了。”这几日相处下来,红袖对陆瑶也十分热络。
她虽知赵恒是太子,但并不知陆瑶就是太子妃,毕竟……
“红袖姐姐这样说真是羞煞我也,不瞒姐姐,我自小便跟着家中老师学画却不及姐姐半成。”陆瑶虽是夸赞却是话里有话。
红袖如此画作,定然是有高人指点,大齐民风还算开放,但女子学堂只有两处,一处在京城,一处在泰安,河东道是没有的。
如此便知,红袖的画技若非家中老师所教,就是父母长辈所教,不管是哪种,必然是大家闺秀。
果然,红袖眸光闪了下:“不瞒妹妹,我的画是我爹爹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