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奇怪的是,传说文曲星君是被东宫找到护送回京的,可新皇一直未召见,安静的过分了。
魏家人也出奇的低调,听说前段时日,魏家的三小姐出阁,嫁的是户部新上任的户部郎中。
可那时正逢祭祖,小小的户部郎中自然是无资格随行的,京中有头有脸的都不在,这婚礼瞧着自然寒碜。
回门时魏铭已经回京,再加上知道了魏荣和曾江订亲的事,魏芳一回府就闹起来了,想到才新婚,婆婆就给她立规矩,还要她伺候她用膳,处处刁难。
都是魏家的女儿,凭什么魏荣可以嫁曾家,而她只能嫁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小小郎中。
在魏芳心中,觉得自己是被魏夫人骗了,她们肯定早知道魏铭要回京,独独瞒着她,若是她知道魏铭回京,魏家要起复的,她才不会急急把自己嫁了。
魏芳闹着要和离,还是在娘家哭哭喊喊的闹起来,肖从安的面子自然不好看。
这桩婚事的确不是他的意愿,可既然已经成婚,他是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毕竟,她是魏家女,魏家于他有恩。
肖从安不好为自己辩解,魏夫人不想闹的太难看,只能让魏芳在家里住了下来。
回门那日,肖从安喝多了,便歇在了魏铭的院子,第二日要带魏芳归家,魏芳却不肯,铁了心的要和肖从安和离。
于私肖从安自然是想答应,这门婚事本就是出于无奈。
可思及其他,和离于女子而言总是不好,她既嫁他,他也要为她以后考虑。
衙门上的事不容他耽误,只能告诉魏芳,明日再来接她。
第二日下了衙门肖从安提着礼品上门,赶巧了,和曾江碰个正着。
回门那日曾江也在,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曾江是魏家毛脚女婿,若论起来,魏荣行二,肖从安还要唤声姐夫。
可现下两人还未成亲,再加上关系也一般,不好太套近乎,又不好太疏离,便拱手称:“曾兄。”
曾江也还了个平礼:“肖兄。”
肖从安连道不敢,不敢。
曾江笑了笑,倒也没敢托大,毕竟,他这还未转正呢。
他和魏荣的亲事是两家口头定下的,还未来得及开始走六礼呢。
曾江今日是以拜访魏铭的名义来的,魏铭虽说不见客,但曾江又不完全算客,可若说是自家人也还言之过早。
魏铭虽年纪小,但他早慧,甩了同龄人十八条街,和他同龄的都还在埋头苦读准备科考呢,他身边人一直都是比他年纪大的,久而久之相互也都习惯了。
比如今日,倒不是魏铭刻意摆未来舅哥的面子,但就那个言谈气度,曾江也是绝对不敢糊弄的。
曾江今日是带着一方砚台来的,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有时候不得不认命,他这辈子注定是要被魏铭的压着的。
最关键,快到午膳,魏铭完全没有留膳的意思,曾江便是脸皮再厚也找不到借口留下了,只能起身告辞。
曾江临走时朝魏荣院子方向看了眼,这个女人可当真是心狠,哥哥一回来,连他这个未来夫君都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