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点点头,对于古董的那份热忱我跟他是一样的,但我们又选择了不同的路,他选择去保护古董,我选择靠古董开伙。
但热爱古董的那份心是一样的。
有人问过我为什么不学考古学,这东西真的不好说,一方面学生时代我没那么优秀,第二个方面是我觉得考古工作不如卖古董营生好玩。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正如我老爹,虽然我爷爷是考古人员,但是我老爹他也没想走考古这条路。
须石他把我带来后就走了,现在的须石早已经从考古所辞职了,但是在考古界还是积累了不少人脉关系,正因为此,他有手段把我扯到这其中来,只不过他自己不参与工作,只是投资一点点小钱而已。
据说以前也是靠古董发家,现在可就不知道了。
涂山来了之后又来了两男人,一个五十多岁,远处一看他的头光得像灯泡似的,长得没什么特点,反正是扔人群里找不着的那种,如果是晚上借着他头上的灯泡还好找一些。
另外一个三十岁不到,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看上去清爽阳光,身材高挑,比例修长,穿得一身又时尚又帅气,活像个电视上的影视明星。
一进大门摘下围巾脱下大衣,一照面我心里觉得他样貌英俊气宇轩昂,来人脱掉大衣拿在手上一边说:“大家早”
他打眼正对上我的目光,我只好朝他微笑,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阳光一笑:“啊,新面孔,以后多多关照”
说着他路过我身边,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想到有此等颜值的年轻人也愿意静心下去做考古,这工作内容枯燥圈子又小,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年轻人愿意学了。
帅哥将手中的衣物放起来后,换上鞋子跟手套就加入刷棺行列了。
用低压水枪喷湿铜棺后再用刷子清理掉淤泥,效率之慢,令人目瞪口呆。
但是几个人还是很有耐心地刷着,帅哥的细心程度不亚于须尽欢,反倒是那个五十多岁的老灯泡,有种心不在焉,打卡上班的那种敷衍了事的感觉。
涂山一整天都在思考,他除了想知道棺材外写着什么外,他额外还在考虑怎么开棺。
“怎么开棺?”我说:“推开棺材盖不就好了吗?”
涂山有点为难地捏了捏眉心的地方然后说:“那棺材盖得太紧实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走到铜棺上去看,那棺材横看竖看,长只有一米八左右,宽也只有六十厘米左右,看上去就像一口薄木棺材,甚至还更寒酸。
我想来想去觉得有点不对劲啊,这棺材怎么这么小啊。
“老涂”我叫他。
涂山从工作台那里转过头来问我:“你叫我?”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才问:“这棺材……沉吗?”
“那可太沉了”涂山说:“得有两千来斤”
“两千来斤……”我说:“如果它只有薄薄一层的话,一个成年人躺在里面也很挤吧”
涂山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一问他就沉默了,我继续说道:“况且能在那个时代有口收殓尸首的棺材肯定也不是寻常人,何况还是铜棺,不至于在铸造棺材上这么小气巴拉”
说完我发现所里的人都在看着我,帅哥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笑。
须尽欢问:“那时候物资匮乏,铸造青铜的技术还不娴熟,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不”我说:“关键在于他能有棺材收尸,并且棺材上还有花纹装饰”
“也许……”帅哥想了想说:“里面的是个小孩、或者是个侏儒,这口小棺材对他来说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