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给胖子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边上有人,我就要动手教他做人了!
没过多久何时了回来了。
可能也是担心考古所里的还有事情,也是很快就赶回来了。
何时了说:“医生说是角膜炎,老邓一直喊着疼,就给开了点眼药水跟口服药,算是缓解了一下,小周给带他回去了”
“不严重就好”涂山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希望你们谁在工作中出问题”
“嗯,知道了老师”何时了又走到工作台上拿起那本日记本:“这本手记似乎有写他们去了哪”
何时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涂山正托起尸体的肩膀,似乎在准备把尸体抬出来。
沉默了一会,涂山抬头叫我:“小吴,你们两个带双手套,过来帮一下我”
“哦,行”我在工作台上摸了两双白手套一人一双,两个人把手套带上,胖子有点不开心地碎碎念:“说好的一大堆陪葬品的,结果只有一具干尸”
我说:“别废话了,晚上请你吃腊肉”
胖子一看那尸体像腊肉干似的,瞬间鄙视地看着我骂道:“日你娘,你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我没有再跟他吵下去,两个人一前一后,我托起尸体的双脚,胖子则揽住尸体的腰部。
因为怕一个不小心尸体要散架了,所以个个小心翼翼。
说实话那尸体摸起来真的令人起鸡皮疙瘩,好像骨架上包裹着一张皮,干巴巴的,软乎乎的。
整个皮肤还都是灰色的。
“小心,小心!”涂山嘱咐了两句,因为怕不小心动了一下,尸体的脑袋就会掉下来。
想象一下,脑袋被打折叠在胸口上,真的令人觉得恐怖,看着都觉得脑脖子一紧,难怪须尽欢都不敢过来。
“小须!”
在放下尸体之前,涂山突然拼命叫她:“拿一张布过来!”
后者赶紧跑去拿,我们三个人抬着尸体,手都开始发软了,那家伙才拿过来。
半眯着眼睛把一张布铺到地上,看样子视线还是一直在躲避尸体。
“好了好了,慢慢放下来”
三个人听着涂山的指挥把尸体放在了那块布上,涂山想把脑袋折回到原来的地方,磨磨蹭蹭总是不敢下手。
胖子说:“这他娘,是被掰断了脖子死的?”
我也是心说,因为尸体上也没有多少伤口,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伤口,唯一夸张的一点是脖子折断了。
涂山倒没有因为胖子的用字粗鲁而显出了嫌恶之色,只是想了一会,叫了句:“小须”
须尽欢在远远的工作台边上问:“老师,要报警吗?”
“要报警,至少要让家属知道,江水有下落了”涂山沉着声音,看样子情绪不太好,说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知道了”须尽欢答应了一声就打电话去了。
胖子走到尸体的头顶,摩拳擦掌地预备把头给他掰到本来的位置。
涂山突然出声制止了他:“算了,别动了”
胖子这才作罢。
我在边上说:“这要请法医吧?这个人看上去不是因为什么事故死的,既然要让他家属知道,没个交待也是不好的”
“嗯”涂山似乎也早就想到了,只是他把所有的想法都埋在心里了。
一个知识分子,有些城府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