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路去,除了这山路也没别的路可以走,救援队也不可能来得那么快。”仓木决道:“你们到了之后再来接我们。”
目前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大家心里都默认,开车的是达瓦,王地质不用说了,腿瘸还吓尿了,腿都软了,是不可能走路的,剩下那两个,须石年纪大,总不可能让他给年轻人让座,还有个李福刚,虽然身手好,体力也跟得上,但毕竟年纪大了,他想让给何时了这个弱书生去坐,何时了倒是很争气地拒绝了,表示自己是个年轻人,没有抢座的道理。
所以还是他们那一车人先走,他们开走之后我们也等着出发了。
好好的车过不来也是很凄惨的事。
不过也没得办法,不走也得走,抱怨也是没有用的。
仓木决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至少在路上没主动吭声,浑身散发出一种“我们不一样”的气场。
几个人没有刻意贴着山体走,毕竟后面车过不来了,后面不用长眼睛。
不知道是原本这条公路的人流就少还是怎么样,我们在路上走的时候,前面居然都没有车过来,一开始还抱着有车过来就可以搭顺风车的天真想法,到最后才发现真的是想太多了。
而且这盘山公路虽然好走,可是路真的太长了,说好的目的地很快就到的仓木决好像是在骗人的。
走着走着天都有点要黑下去的征兆,我们几个人是今天早上就没进一粒米一口水,到现在肚子肯定咕咕叫了。
走着走着都有点不耐烦了,就忍不住说道:“妈耶,这鬼地方还走不出去!我都要饿死了!”
仓木决在边上冷冷地回答:“这条公路因为没有别的出口,平时在公路上出了点事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且容易出事故,很多人会下意识地避免走这一条,到了晚上就更不会有人选择走这条路了。”
“那这么说,我们这只能等着他们来接我们了。”我无奈地说:“离这很远吗?怎么还不来?”
“按道理……”仓木决望了一下天空,心事重重地说:“早就应该到了,而且时间足够折返。”
“不会碰到什么事了吧?”我说。
仓木决远眺着盘山公路下的山间,似乎我们的目的就在那里。
一行四人闷不吭声地走着,就连平时骚话连篇的胖子也不开口了。
这公路太熬人,没想到能这么长,直到天空变成了墨蓝色,直到圆盘大的月亮光辉渐渐地显露,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清楚,夜就要来了。
而我们还在公路上逛着,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自己就像笼子里的仓鼠一般,在滚轮里不停地奔跑,却不会前进一分。
这里的天空又清澈又美丽,月亮白的像节能灯似的,跟天边鲜红的余晖各占天空一半的宠爱。
无聊地走着走着,我突然看见前面也有四条模糊的人影,同样地背对着我们在公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我眯着眼睛,却看不清楚,我并不近视,但确实看不清楚前面的人影。
直到他们拐弯了,四条人影全躲进拐角处,我冲到拐弯的地方,却发现,面前没有一条人影。
我眼花了?
我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其他三人慢慢地走上来,胖子问我:“干嘛?还有力气跑?”
我原本想告诉他,后来又不打算告诉他了,省得他又说我招黑体质,不对,见鬼体质。
就闭上嘴说:“没什么。”
又走了几步,硬生生地看见,一辆面包车从我们后面极速地冲了过去。
我当时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把它拦下来,就激动地招手:“那个车!”
“别傻了。”仓木决冷冷地打断我,一直看着面包车的方向说了句:“后面的车哪过的来啊……”
话刚话完,那辆面包车就硬生生地冲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