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把仓木决放在地上后,整个人都沧桑了,一瞬间像天都塌了似的。
老包蹲下去想把他的裤子剪开,我连忙阻止:“你给他脱下不就完了吗?你给他剪开,醒了人家穿什么?”
老包也是一下子没想到这块地方上去,就帮他把裤腰带解开,把裤子脱了下来,白皙的大腿上一圈清晰的淤青,奇怪的事,并不会伤口。
只是一圈很明显很明显的淤青而已。
像是挨了竹子揍一样没看上去虽然淤青得吓人,不过没有血淋淋那么恐怖,我奇怪道:“这可奇怪了,刚才那玩意力气大着呢?怎么一点伤口都没有?”
达瓦听了可不高兴了,拼命地对我打手势,我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那玩意是什么大型鱼类,不可能没有伤口的,这样看去,伤口就很奇怪了!”
大腿上那一圈的淤青确实渗人,而且还是很整齐的那么一圈,确实是很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还好不是什么密密麻麻的牙口,要不然可就棘手了。
达瓦听我这么一说,就去轻轻推了下仓木决,发现仓木决一动不动的,达瓦更急了,打着手势问我他怎么不醒。
我猜:“他可能是太累了,咱们好歹还有休息,他连休息都没有,还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让他好好睡一觉也好。”
达瓦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看见放在一边满是淤泥的裤子,拿起了就走,我连忙拉住他:“你想干嘛?”
达瓦示意要去洗洗干净,我说:“你快别折腾了,脏就脏了,又不会死,还想去送人头啊!”
达瓦听了,只好把裤子甩甩干净,把裤子搭上了石头上,正好篝火可以烤到,我也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放到石头上去烤。
这下子光着个屁股才知道什么叫冷,只好默默地向篝火凑近,吸取一点温度。
几个人围着篝火坐着,达瓦拿着块布在喝水壶里倒了点水,弄湿了抹布后就开始伺候睡着的仓木决,仓木决栽倒在水里,上来后,整个人那才叫灰头土脸。
浓密的刀眉里藏满了泥土,达瓦用湿布细心地在仓木决的脸上擦拭着,没一会,一个清秀的小伙子就被他拾掇出来了。
完后又嫌水太多了,又倒水给他擦起了身子。
胖子葛优躺在岩石边上,半睁着眼睛看着达瓦跟仓木决那对父子,迷迷糊糊地说:“要是也有人这么伺候我就好了。”
“需要你说话。”我在旁边说:“爸爸伺候你!”
胖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爸爸对你很失望。”
我们两个人躺倒在地上,或许是现在说什么话题都不太合时宜,所以即便是他们有满腹的疑问也都没有问出口。
吹着凉爽的风,慢慢地,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直到醒来,天边已经开始染白了,空气又更加的清爽了,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赶紧起身把岩石上晾着的裤子取下来穿上。
裤子上沾的泥土都已经晾干了,半截裤管都是干掉的泥。
我把裤子穿上去后,再把裤管上的干泥土扣掉,一下子就扣完了,看上去也没那么脏了,胖子还在打呼,达瓦在自己儿子边上就睡觉了。
天色慢慢地好了起来,天边也渐渐红了,太阳的余晖从山间冒了出来,大家都在睡觉,篝火燃烧了一晚上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