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石一脸严肃地望着老包,自己也是一副很疑惑又看不出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老包也是有点懵了,疑惑地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我?”
我说:“怎么会呢?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我觉得奇怪,就凑近去,想看看死者的尊容,老包自然是第一个上前的,让人说一个死掉的人跟自己很像,不可能不好奇的。
所以老包凑上前去,跟我合力将尸体给翻了个身来。
尸体软绵绵地被翻了个面,苍白的脸庞对着天空,只看了一眼,老包就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伸手想摸摸死者的脸,可是他的手忽然间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抖得厉害。
我还没来得及看死者的长相,倒是老包的反应吓到了我,等我自己去看死者的样子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尸体的面庞很白,但不是白皙的那种白,而是毫无血气的那种白,像是被水泡褪色了一样,可是尸体又没有泡发。
不用仔细看,就能看出,躺下地上的这具尸体确实很老包很像,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只不过这具尸体的模样看上去要年轻一些。
不知道是因为尸体很白还是什么,反正白肯定是要显年轻一点的,而老包嘛,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是经常的有运动的,所有整个人看上去同龄人要年轻个十岁都有的,所以一较之下,也没有比尸体老气多少就是了。
可是话说回来,为什么尸体会长得跟老包这么像的?
难不成也是薄鱼生的?
我看看尸体又看看老包,不对啊,老包怎么反应这么大?
胖子在我身边低语:“没想到老包没有骗我们,他弟弟真的在这里,这么巧居然能把他捞上来。”
“弟弟?”我望向了胖子,眉头皱了起来,对啊,突然才想起,老包之前是说过他是要来找他的双胞胎弟弟的啊!因为他冒充了老包的身份,所以我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想起来,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居然还能见面。
当时的老包坚信他弟弟还没有死这一点,如今算是明白清楚了,看样子尸体像是刚刚淹死的,会不会,如果我们早来几天,还能跟他照面?
看着老包呆若木鸡地看着那具尸体,跪着,想摸他的脸,又无从下手的样子,一双精明的眼睛里早就湿润了,但是并没有哭出声音来。
也许这是一个男人悲伤时的最真实的写照吧,想哭又不出声,只能死扛着。
须石也看出他的反应不对劲了,搞不清楚啊,于是想问老包:“这是怎么回事啊?这难道......”
须石没有把问题全都问出口,这是什么问题啊?该怎么问啊?偶然从沼泽里挖出一具尸体,结果跟同行的人长得一样?
这个看上去都很不合理。
老包这个时候是不可能从悲伤中出来,回答须石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所以他并没有回答,而是依然沉默着。
我在边上低声说道:“其实二十年前,他的弟弟就在那支考古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