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解金宝了,所以我直接就回答:“都到你家了,没什么不方便的。”
“好的。”解金宝呆愣愣地说道,不用他开口说,我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估计也就是替他儿子道歉什么的,后院一共有两把凉椅,我坐了一张,他走过来了说了句话,就在我边上坐下来了。
“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个误会,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小儿的过失......”他说着,可能自己也觉得事情有点离谱,所以央求我原谅他的那些话,说得很小心翼翼,也很没有底气。
这样说这样尴尬的话题,大多数人会先递一支烟开始对话,不过考虑到他们几乎是与世隔绝的,自然也没有抽烟的习惯吧?
我无情地回答:“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住,得看我们老板醒了他拿主意了。”
解金宝点点头说:“这个我愿意尽力来弥补,请你在看我青松的面子上,给我说说好话,普布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做了个不屑的表情,你拿什么来弥补啊,钱吗?没有吧?养的牛羊?谁要啊?怕他看不懂我的表情,我故意问:“人都伤成那样了,恐怕不好弥补吧?”
“我知道,你们跟你爷爷一样,都是来找骆越遗址的吧?”
骆越!
原来我之前猜的不错,他们果然来过,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装得很淡定地说:“你猜得没错,我跟我爷爷一样,都是做考古工作的,二十多年前国家对这个地方投注了太多心血了,他们派了多名的精英下来,最后这些人居然都消失在这莽莽大山之中......”
据我所知,我爷爷带队的地方没有在这里消失,他们离开这里之后还去了孙膑的地宫,这里不是他们的最后一站,我故意要这样说,就是为了刺激这个解金宝,让他说说以前的事情。
果不其然,我一说完,解金宝就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青松他们也,被那群人害了吗?”然后又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
“被那群人?”我很奇怪地看着他。
解金宝说:“你不知道,当时我也还很年轻,有一天看到了你爷爷带领的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进来了,你知道,我们这些人在这里生活惯了,本来就是从外面逃进来的,根本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们,所以大家都拒绝了青松提议搬到外面的事情。
后来那支考古队经常借宿在野外研究骆越遗址,有时候住在我家,在野外的时候我也给他们送饭,虽然这里的村民知道骆越遗址的存在,但是不知道遗址是什么时候就在了,也想知道是什么来路,所以就放着他们去研究了。
直到很多天以后,他们结束了研究工作,回到村子里来,由青松出面,挨家挨户地询问要不要搬到外面去,大家都统一拒绝之后,青松说,不会把报告交上去,就当做这个地方只有我们跟他们知道了......”
原来我爷爷是这个意思,如果把报告上交给国家,势必要应形势而做出相应的对策,比如遗址保存良好那就不需要挖掘,直接派人做保护工作,如果本身遗址情况就比较差劲就会派人做抢救性挖掘,这样一来,不管是要选择走哪一步,最后这地方这地方肯定会吸引别人纷至沓来,到时候这里面就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宁静了。
于是我爷爷选择了保密,这果然是真汉子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