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雷鸣真想昂天长啸,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一定要娶媳妇,看到二哥因‘情’闹到如此境地,哪还有什么心思找媳妇,巴不得离女的远点,可面对父母的催婚,逼迫,他又无可奈何,暗暗想着,在玩个两三年,岁数一到,逮个不错的女人结婚,算是给父母的交代。
雷鸣开车门出去,拿起钥匙锁了车,随后进入超市,入眼便是张叔的推车里装着满满的东西,走上前指着车里的东西吃惊道,“用得着买这么多吗?”
张叔苦笑,“家里厨房用具什么也没有,而且先生吩咐往后几天足不出户,所以这些东西必须买。”平锅、炖锅、高压锅等各色锅都买全了。
雷鸣脸上讪讪的,虽然他把租的房子家具换了,卫生收拾了,却忘记厨房用具,毕竟是个粗爷们,心不可能像女的那般细。
“车上这些我先推去付款,然后搬到车上,你在换个推车,把剩下该买的都买了,”
张叔觉得是这个理,赶紧把兜里的钱包递给他,里面的钱是临出门时赵先生给的,他手里的钱大部分花在订餐上,所以赵先生给他钱时,他并没有推脱。
雷鸣一瞪眼,怒声道,“你去买别的吧!”
虽然张叔年纪比他大,可面对雷鸣满脸的怒色也有些害怕,忙取了旁边不用的推车,飞快去选购其他东西。
看着推车里的东西,雷鸣摸摸下巴,自嘲道,“真是活见鬼了,老子头次给人买居家用品,对方竟是个男的,这要是让人认出来,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一边自嘲一边推着推车去结账。
来回两趟,终于把所需东西买完,雷鸣透过后车镜,看着座椅后面满满的东西,感慨道,“真是不买则以,一买惊人。”
张叔笑呵呵回他,“先生应该从没买过这些东西吧!”
雷鸣嗤笑两声,声音粗犷道,“老子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呵呵……”他这么一说,在对上脸上的表情,张叔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吃过晚饭,已经十一点多,雷鸣自己一人喝光超市买的一瓶泸州老窖,一瓶红酒,喝到最后已经头重脚轻,晕乎乎的,赵子书还好,毕竟刚出院,只抿了几口红酒,张叔除了刚开始陪了一杯白酒,便早早下桌。
雷鸣趴在桌上睡着了,赵子书只能唤张叔过来,“咱们把他抬到客房,这人喝多了,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人合力把雷鸣搬到客房,张叔脱了他的衣服,让他睡觉舒服些,赵子书有些虚喘,站在一旁松开领子,挥手对张叔道,“时间不早了,餐桌上的东西明早在收拾吧!忙碌一天你也早点休息吧!”
张叔见赵子书脸色不好,忙问,“晚上的药先生还没吃呢?我这就去给您取药。”
赵子书慢慢走到卧室,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身体有些冒虚汗,说来也怪,额头的伤好了大半,可这身体却总感觉虚弱的很。
张叔端着水和药过来,赵子书看到药片久久没说话,最后还是叹气把药吃了。
赵子书吃了药有些困顿,张叔守了一会儿,看他睡熟,替他关上门小心的走出去。
走到厨房,看到餐桌上凌乱的吃食和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摇摇头,张叔是爱干净的人,哪能容忍餐桌如此脏乱,更何况还让他留到明天早上收拾,他无法忍受,于是挽挽衣袖小声的整理桌上的东西。
赵子书吃了药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他走到一个地方,四周都是墙,发现一个小门打开一看前方是个走廊,沿着走廊,发现每个半米就有一个房间,走廊静悄悄的,在往里走竟然听到前面有咒骂声,于是他穿过墙走进那个房间,竟是好几个女人联合殴打趴在地上抱着头的女人,细看之下她们头型和穿着好像监狱的女犯人,在上前一步,发现每个人身上都贴着囚号,等他细细听着其中一打人女犯的话,稍微了解事情的始末,原来是这房间的老大指使地上的女犯人干活,她没应承,招来同寝女犯人的怒打。
大家你一拳我一脚,地下的女人只是闷吭却不求饶,赵子书一个大男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很想跟牢房老大说,这是算了吧!别把人真打出个好歹,可絮絮叨叨半天,却发现大家自始至终没发现他这个人,他如隐形人般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大约十分钟后,打人的女犯人有些累,喘着粗气说,“大姐,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了,”
大姐也不是善茬,对着地上的女犯人又是狠狠一脚,吐了口吐沫骂道,“妈的,今儿就这么算了,以后不听话就打你,非得把你打服不可,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
旁边一个女犯扯了扯大姐的衣袖,“没想到遇到个硬茬,打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求饶,算他妈的厉害,大姐,别弄动静太大,到时候把狱警叫来,我们不好交代,”
大姐想想不无道理,于是对其他人道,“他妈的,大家散了吧!早点睡觉!”
围着的人慢慢散了,不过有的人不解气,冲趴在地上的女人狠狠吐了口吐沫,嘴里更是骂骂咧咧,那女人一直抱着头哼哼唧唧,赵子书看着不知为何心口像撕裂般阵阵的疼,想扶她起来,却又无能为力,只因他能看得到别人,别人却看不到他,在这场殴打中,他只能算是一个看客。
等那女人缓过气,慢慢起身抬头那一瞬间,赵子书什么都感觉不出来,浑身僵硬直冒冷汗,那挨打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