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彤说:“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暗地里却一直仗剑行侠。”
周文轩翻了翻白眼,他只是干了自己想干和该干的事,为当年奶奶的死报仇而已。周文轩心想:“谁要做什么仗剑行侠的白衣剑仙呀,还不是自己的这些仇家的名声太臭,所以自己报私仇才会被误以为是行侠仗义。”
周文轩走到许婷儿身边问:“怎么样了婷儿姐姐,这小子伤得严重么?”
许婷儿摇了摇头说:“伤的倒是不严重,只是被刺进了肌肉,一用力就会有疼痛之感,需要调养几天。”
周文轩笑了,如今他的伤好了,可以肆无忌惮的运功,再也不用和别人斗智斗勇,带着几人东躲XZ了。现在轮到江礼行这莽夫小子不能动手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呀,真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忍得住。
周文轩看向一旁的江礼行问:“感觉怎么样,吃了三枚梅花镖有什么感想没?”
江礼行说:“有。”
周文轩说:“说。”
江礼行一副沉思的样子说:“下次不和这种有暗器的对手打了。”
周文轩听了江礼行的回答,一个劲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后悔自己当初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个二愣子带上。
周文轩说:“感想不应该是要遇事多观察,多学学打斗技巧,别什么事都靠蛮力解决么?”
江礼行听了周文轩的话一精神,马上说道:“那怎么行,我老爹说过,拳头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之前周文轩还一直很好奇,这么个莽夫小子为什么要起这么文雅的名字。现在他明白了,这小子所理解的“礼”和“理”就是自己的拳头,以“礼”行事、以“理”服人却是合情合理。
这让周文轩不禁想起了这孩子的父亲,一想到他的父亲是江德,周文轩就觉得其实江礼行被教育成今天这样也说得过去。
周文轩十六岁成名,接触了无数的武林高手和江湖名士,中间跨越了几代人,而周文轩对江礼行的父亲也是印象颇深。早年间的江德就已经是出了名的莽夫,曾说过“吾有铁拳便是德”这句话,而他也确实是做到了以“德”服人。
周文轩见和江礼行说不明白,便摆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拳头讲道理是你们家的遗传病,你是不会懂的。”
随后周文轩又转过身去,向着众人问道:“我看这屋子破成这样也住不得人了,要不咱们连夜出发吧。”
几人对视了一眼,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说罢几人便开始收拾行李。这时,一张折起来的符纸掉了出来,周文轩手疾眼快将符纸捡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周文轩急忙问道:“这符纸是哪里来的!”
阿彤说:“是我的,这是一个老先生送我的护身符,我一直带着,果然遇到什么事都能化险为夷。”
周文轩咬了咬牙,因为这居然是一张千里追位符,也就是说几人的行踪一直暴露在某人的眼里,这么说刚刚的阎仇寇就是那个人派来的杀手!
这时,一队人推门而入,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其身后跟着一群身材同样壮实的年轻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
几个大汉的闯入将姑娘家们吓得花容失色,唯有许婷儿皱起眉头,没有被吓倒。周文轩朝着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行了一礼道:“晚辈周麟,见过江前辈。”
江礼行一听周文轩的话,也赶忙回头看去。江礼行朝着中年人招了招手说:“老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显然,这个身材魁梧,面露凶光的中年男人就是江礼行的父亲,江家的二把手江德!
“闭嘴,我一会儿在收拾你!”江德呵斥了江礼行一番,转身看向周文轩问:“你就是最近名声鹊起的那位白衣剑仙?”
周文轩摇了摇头答道:“江先辈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初出茅庐小剑士,怎敢在江先辈面前卖弄。”
江德说道:“嗯,我想也是,什么闯虎牢,斩玄龟,不过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罢了,若你真有那等本事,有怎会游走在江湖的最底层呢?”
周文轩苦笑了一声,他倒不是打不过这江德,只是不想无端生出是非而已。再说,名利什么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的无所谓,毕竟连“周麟”这个人都是假的,名利这种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更不算什么了。试问给一个不存在的人去争一些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