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出神地看向前方。

公主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她缓缓低下头，看着那把刺穿她心口的长剑。

剑锋已经露出一指的长度，血顺着剑身不住滴落在地。

一滴，两滴，三滴……

青砖铺就的台阶上，像是漫开一朵朵曼珠沙华，妖冶而艳丽。

而剑的那端，文鸿辉握着剑柄的手正剧烈颤抖着，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荀淮站在一侧，就那么挑眉看向文鸿辉，嗓音微微沙哑，“老文，我给你剑，不是让你用它杀我的……”

文鸿辉瞬间松了手。

不住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公主顿时像是一个断了线的人偶，无力地倒向前方。

“公主！公主！！”

周遭的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而荀淮跟文鸿辉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像是两座雕像，明明凝视着彼此，可短短几步的距离，仿佛中间布着一条巨大的鸿沟，谁都无法逾越。

纪陈几人风风火火地冲了上来。

“老文，你这是干什么？要不是老大他躲得快，你那一剑刺中的就是老大了！”

谭菱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担忧地望向文鸿辉。

因为她看得清清楚楚，文鸿辉刚刚的那一剑，就是对着荀淮刺的。

面对纪陈的指责，文鸿辉恍若未闻，只是呆愣地将目光落向奄奄一息的公主，眼底满是恐惧。

纪陈撸起袖子想要上前教训他，却被夏芷伸手给一把拉了回来。

“他没有影子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文鸿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