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翰自从办了婚礼还没有回去看过婆婆,去单位找李艺群知道他们下岗了,李艺群此刻的心情一定不会好,她没有去打扰他们。一个人回了胡同,家里也没有什么可干的事情,回家提了旅行箱回了乡下婆婆家。
周致翰性格开朗活泼,一进婆婆家门就叫开了,“妈妈,我回来了。”
乡村把婆婆叫成妈妈的还没有,只有娶了外地媳妇,婆婆才在儿媳妇嘴里赚一个妈妈的称呼。婆婆看着周致翰一个人回来有点不知道怎么招待才好,周致翰听不懂婆婆浓重的方言话,婆婆听不懂她的普通话,俩人在交流上尴尬的很。
周致翰心里想既然回来了就这么待上几天吧,婆婆听不懂她说什么,她就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婆婆家里的活很多,周致翰每天给洗洗碗、扫扫地、用抹布擦洗一下家具。婆婆从早到晚休息不下来一会儿,婆婆忙的时候一般不让她出门,她只要走出屋子,婆婆养的那一群大鹅就会集体大叫,集体出来欺负她、啄她。
婆婆还喂着猪猪,周致翰等到每天婆婆把大鹅关起来,老太太扫了院子,她才敢在院子里溜达。
周致翰看到婆母在院子里用柴禾烧猪食,周致翰自告奋勇地为老太太烧火,“妈妈,我来你干别的活去吧。”
婆母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拉箱、一边往灶膛里加祡禾,没有听懂她说什么。周致翰看着婆母没有反应,然后就把婆母从小板凳上抱起来。她坐下来就学着婆母一边拉箱一边加祡禾,一地的柴禾都烧没了,锅里的水不见开。婆母不让她帮忙了让她回屋歇着,婆母一个人一边收拾一边烧火,没有用几把柴禾一锅水就烧开了。
周致翰站在一边看着婆母做事感觉纳闷了,这是为什么,自己和婆母做的工作是一样的可效率就是不一样。周致翰对婆母伸出了大拇指,为婆母点了一个赞,“妈妈,你真够厉害的。”
婆母笑了,婆母把一些切好的菜根菜叶子,推进烧开的锅里煮着,然后到了一定的沸点后,婆母又倒进一些玉米糊糊还有一些糠,锅里滚烫的东西在翻滚着熟了,婆母把一锅猪食做好了。婆母就把滚烫的猪食掺合进去凉水,放在哪里等待凉了去喂猪。婆母告诉周致翰说,“媳妇儿你往后别烧着,妈妈回屋给提那点泔水去。”
周致翰没有听懂婆母说什么,她猜测一定是婆母让她去喂猪。婆母进屋去了,她就端着刚刚掺合了凉水的猪食去喂猪去了,她不知道猪猪不懂得冷热,她也以为掺了凉水就全部凉了,她不懂猪食里的菜块、菜团还在高温中,婆母回去取了点泔水的功夫,周致翰已经把刚刚掺上冷水的猪食送给了猪猪,猪猪以为还是以前的样子大口吞咽着,突然吱吱牛牛地大叫起来,那高温还没有冷却的菜团把猪猪烧的满院子奔跑起来。
婆母听到猪猪大叫的声音,赶忙跌跌撞撞跑出来以为是咬媳妇,周致翰看见猪猪奔跑早吓得无路可逃了。
婆母出来看了现场才知道是怎么了,扶着受惊吓的媳妇回屋。猪猪的口被烫伤了,猪猪疼得直打哆嗦。
周致翰每天也帮着婆母干活,她的忙帮的让婆母哭笑不得,婆媳二人语言方面无法交流,只能相互打着手势。婆母看着她勤快就每天分配她去喂鸡、喂鹅,鸡不欺负她,只是抢她手里的食物鸡爪子踩着她的脚生疼。鹅,可对她不友好,只要她去喂它们,人家把脖子伸长就做起了飞翔状,狠狠地啄她。并且哇哇地大叫着,好像在和她做着量劲的架势。每当面对这样的场景,周致翰就感觉自己有点失落,外地人连大鹅都不给她留情。
大鹅有着看家的本领,那天她和婆母坐在院子里看着被烫伤嘴的猪猪,婆母给猪猪熬的绿豆汤给猪猪喝,她给端着绿豆水婆婆给用勺子灌,她们做的聚精会神,几只大鹅把头低的低低的做着飞翔状一瞬间就向周致翰袭来,周致翰刚刚反应过来站起来已经晚了,那大大的翅膀打翻了周致翰手中的碗,那大鹅的嘴就开始在她屁股上,腿上啄开了,周致翰大叫,婆母拿起竹竿就开始打,才把受惊吓的周致翰救出来。
猪猪也许是把嘴烫坏了,几天不吃东西。周致翰一个人不再离开屋子了,一个人静静地趴在炕上自己感觉很失落。自己怎么来婆母家表现的这么狼狈、这么无能。没有人欺负她,大鹅却天天欺负,也许就是不小心把猪猪烫伤了,大鹅替猪猪报复吧。不行还得回去,等这点伤好了就回去,这个大鹅偏偏在人屁股上咬,如果在其他部位咬我一口,我今天就要离开婆母了,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给婆母真添了不少麻烦了。周致翰站起来从玻璃窗子上看着在院子里忙出忙进的婆母,幸福地笑了。
婆母也是妈真的不假,她感觉有这样一位心地善良的婆母是她今生今世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