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这边因为自己的尊严被一头驴给挑衅了,那还得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鞭子在后面追,追是追上了,差点没把驴给打残了,赔人家医药费都快能买一头小毛驴了。
还有被毁的庄家,有的是自己家,啥也不用说了。还有不是自己家的,挨家给人赔不是,还得给人家秧苗补上。
还有那头有脾气的驴,这时候的牲口都宝贝的很,那也是家里的壮劳力。因为这件事儿,后来人家再也不往外借了,弄得村里其他人家借不上驴,都跟着怨声载道的。
这是干活的热闹,还有几个舅舅又喜欢喝点小酒,基本上是上午干半天活,从中午开始喝,喝到日落西山。
你还不能催,还得小心的陪着,要不就是你看不起我们舅爷怎么滴?能安生的把酒喝完,那就念阿弥陀佛了,喝着喝着都能打起来掀桌子也是有的。
如果那句话说的不对了,或是翻腾出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好吧。什么亲兄弟,爹娘照样问候。想想头都大,还不够搭功夫和生气的。
本来一天半能干完的活,非给你整出三四天来。基于此,九妹硬顶着家里的不满租给了大伯一家。
谁要是不高兴不想租给大伯家可以,自己去种。还不想侍候了,自己是真的累,结果有眼睛的好像跟看不见似的。
平时不怎么出声的人要是耍起脾气来,也够大家喝一壶的,这事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九妹想自己只是个肉体凡胎,什么时候让他们觉得自己如金钢不坏之身一样,不知道累,不知道疲倦,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好像从那时开始,九妹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浪费时间去期盼。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有人永远也看不到。
没有了奢望,心思也就更单纯了,以后做自己该做的就对了。
不过自己家还是留了一些边边角角零散的地,随手种些当季的蔬菜、瓜果、豆子、芝麻什么的。不至于逢年过节磨个豆腐,炒个盐豆子、拌个芝麻凉菜都得跟别人伸手去借。
你说在农村自己家守着地,连菜都吃不上或是吃菜却要花钱出去买,那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就这点边边角角的也多亏了几个大伯家这个伸把手,那个伸一锄头的帮衬着,要是靠九妹自己,累死也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