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你看他们多好看啊!”
顾振华很不知情趣的挠了挠头:“没看出来,就像是两个小猴崽子似得!”
梅珺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我们女人十月怀胎,受尽了千辛万苦,才知道孩子的宝贝,你们男人什么都不做,就白捡了孩子,当然不知道心疼了!”
“夫人,可别生气啊,为夫可是心疼这两个娃啊!”
说着顾振华俯身,亲了女儿的脸颊。哪知道或许是他的胡须扎到了小家伙,都是小丫头眉头扭曲,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一个哭,另外一个也不消停,顿时也嚎了起来。两个小家伙就像是高音演员的二重奏一般,顾振华一瞬间脑袋就大了。
一旁的产婆急忙把孩子抱在了怀中,“国公爷,兴许是孩子饿了,送乳母那边去吧,您和夫人说说话,也让她早点歇着吧。第一次啊,就生了两个娃,真是难为她了!”
产婆急忙离开,顾振华轻轻的拂过梅珺若的脸颊,轻轻的吻了她一下。
“安心的睡吧,我守着你!”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按照习惯,洗三的日子就到了。这可是一件大事情,光是各种工具,琳琅满目,就数不过来。
什么挑脐簪子、围盆布、缸炉小米儿、金银锞子。什么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姜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
还要熬好槐条蒲艾水,用胭脂染红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作料。还应当用红丝线穿好的绣花针,准备给小女孩扎耳朵眼。
顾振华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这是要把孩子炖了。还是洗澡啊!”
“国公爷。这是老令儿,多少年就这么过来的。你放心吧,保证孩子一生都平安富贵。”
“别!”顾振华一把拦住了这帮产婆,笑话,好不容易添了两个宝贝疙瘩儿。可不能让这帮人瞎弄!
“耳朵眼儿不要扎了,等以后再说。脐带等着慢慢掉了就成,你们也别乱动。再有擦洗一下就成了,千万别让水碰到脐带,速度快点,着凉了本爵拿你们是问!”
产婆也没有主意,只能求助似的看了看吴又可。
“吴。吴神医,这多少年的规矩了,您看……”
“行了,就按国公爷说的办!”老吴这段时间都在摆弄显微镜。他对医学的看法,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认识,对以前不安全,不卫生的老规矩,也有不少的想法。
“国公爷,老夫准备写一本接生的书,女人生产就是闯鬼门关,不少人都难产啊,或是产后染病,早早的去了。其中不少都是因为操作不干净,造成感染,酿成了一个悲剧。”
“吴先生,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放心吧,本爵会鼎力支持的。”
有了顾振华的阻拦,不少冗杂的仪式都取消了,只是用温水给两个小家伙擦洗了一遍。然后就裹了起来,奶娘抱着他们到了外面的大厅。
这时候河南的文武大员都聚集在这里,一看两个小家伙出来,顿时都喜上眉梢。贺忠厚年岁最大,更是一把将小子抱在了怀里,盯着小子黑亮的眼睛,开怀大笑。
“好,真好!”
陈潜夫和李济伯他们都满脸含笑:“哈哈哈,这下子安**的基业就稳定下来了,这孩子可是定海神针啊!”
“咳!”顾振华很不高兴的咳嗽了一声:“奶娃娃要是定海神针,那本爵算什么了?”
李济伯笑道:“国公爷,你怎么和孩子吃醋啊,人家都说太子是国本,那世子岂不就是安**的根本没,在这挑毛病,可是您的不对!”
顾振华摆了摆手,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诸位,孩子是我的,高兴是自然,不过你们也别想太多了,更别压太多的东西在孩子身上。该怎么教孩子,本爵心里有数,家和万事兴,谁要是添乱,休怪本爵无情!”
大喜的日子,顾振华突然沉下了脸,在场的众人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是一阵凛然,这是在警告大家伙啊!
顾振华也是点到为止,看着众人情绪有些低沉,就转移了话题。
“诸位,这几天本爵都没怎么看公文。兖州那边怎么样了?”
方剑鸣笑道:“国公爷,您派吴凯杰去兖州,真是选对了人,这家伙到了兖州,就玩得风生水起。刚刚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刘泽清已经死了,高杰余部一万多人,加上刘泽清所部将近三万人,全都愿意听从我们的调遣。只是眼下军心士气都极为低落,恐怕难以和鞑子硬拼,吴凯杰的意思是先退到徐州,整顿军队之后,再和鞑子一拼到底。”
顾振华一听,也是惊喜异常:“吴凯杰这个小子有点本事,好几万人,那可是蛇吞巨象啊,不要全都退到徐州,让一部分退到归德,我们分开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