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们身上沾染上了什么气味,我记得《沧澜秘史》里曾经就提过这么一件事。当年先祖爷曾经遇到一场大战,就是南疆人通过驱蛇之术利用蛇与我国大战一场
。若不是先祖爷及时发现对方在我方浣衣的水中下了特质的药,只怕我方就要全军覆没。”
泠烟的记性不擦,即便是许久之前看过的书现在依旧印象不减。
“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
泠烟一愣,随后乖觉的把外衣拖了下来。齐元恒将两人的外衣卷作一团,朝着他们所站着的另外一个方向扔了出去撄。
如果真的被人下了药,那么方才掉落之时最有可能蹭到药粉的便是这外衣。
虽说脱了外衣之后,孤男寡女的处在一处有些不合礼数,但是这危急关头,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这些虚无额礼数,会比性命更加重要么?
好在两人都不是那种拘泥之人,故而才能这么爽快。只不过这外衣扔出去之后,并没有像预料之中一样,令那些蛇虫退去,反倒是感觉他们更加兴奋了。加快了步子朝着他们追赶来,步步逼近。
这是怎么回事偿?
齐元恒眼看着那蛇就要咬到泠烟,赶忙抓住她的手臂,见她圈到自己的怀里。一时不查,竟然被那蛇咬中了脚!方才被玲珑蜘蛛咬过的位置,此时又被毒蛇咬了一口。两毒并发,让齐元恒全身脱力,竟然直接跪坐到了地上。
齐元恒忽然看见泠烟挂在脖子上的玉珠,将之用力扯下,对准蛇七寸之处猛地一击。只见那蛇跳弹了几下之后,就不在动弹了。
这一击,竟然会有如斯威力。
“爷,你没事吧!”
泠烟被一连串的事情弄昏了眼,一时之间泪珠子就像是掉落的珍珠一般,一颗颗的从她娇美的脸上滑落。
她不是爱哭的女子,可是今天却忍不住想要纵身大哭。
齐元恒方才明明可以抛下她一个人先跑,却为什么要停下来为她挡去了那攻击。
“你看,那玲珑蜘蛛竟然退去了。”
齐元恒朝着那玉珠的方向指了过去,泠烟的视线就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这一望之下才发现,那小小的玉珠身边竟然盘踞着大大小小数种毒物。
此时,她心中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毒物会对他们穷追不舍,正是因为她脖子上戴着的玉珠。换言之,从一开始,这些毒物想要攻击的人就是她一个。如果抛下她,凭着齐元恒的武功,必然是可以顺利躲去。
“爷,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你知不知道,在这种地方没有药,解不了毒,会很危险的!很有可能……很有可能,你会……”
泠烟虽然止住了哭泣之声,但是说的话却依旧还是断断续续。刚刚的事情,她甚至都不愿意去回想。那个“死”字,她盘旋在嘴边许久,却始终说不出口。
“我……我知道……可如果我不出手,被咬中的就是你了。你没有武功,中了毒必死无疑。我有内力,还能抵抗一阵。只要五弟及时发现异常……我们就会没事……就会没事的。”
齐元恒说完这一句之后,整个人昏了过去,倒在泠烟的身上。
泠烟伸手扶着他,才发现齐元恒身上竟然在发烫
。
刚刚那蛇,竟然有这么强的毒性!
泠烟伸手搀扶着齐元恒靠到洞边,虽然看着那些毒物已经随着玉珠而去,但是还是不能改确定会不会有其他的危险。她此时的心神紧绷,在脑海之中思索着解毒之法。
忽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法子!
泠烟将方才的蛇尸体拿了过来,又在洞里摸索了一阵,才找到他们掉下洞之时遗失的匕首。她用匕首利落的划开蛇尸,将当中的血清取了出来。
她虽然不知道解毒之法,但是依稀记得这血清是能够解除蛇毒。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齐元恒,你一定要好好的!
泠烟伸手掰开齐元恒的嘴,打算直接将这血清给他灌下去。他现在浑身发热,已经是毒发的状态,若是再不想办法解毒,必然是熬不过去了。
可齐元恒的防备心极强,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依旧是紧闭双嘴。这可这么办,喂不进去血清就连半分救治的可能都没有了。
平时谨慎是齐元恒最大的优势,如今却成为可能妨碍他命数的劣势,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泠烟无奈的笑笑,心中的担忧确实愈发浓厚了。
齐元恒双手紧紧环绕着身体,保护的姿态一目可见。这是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也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姿势。
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过往,才能够让他对人、对事都始终抱着这么浓厚的防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