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身边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这嘴皮子利索的,让妹妹自愧不如。只不过这好马还需好鞍来匹配,姐姐若是管不住手底下的人,迟早会惹出祸事。”
这话虽然说得依旧争锋相对,但却偏偏又多了缓和。哦,莫非是李淑阑这姑娘相通了什么,突然态度转变?
想想也不可能,若是她真有这份觉悟,早在李家之时就不和她争斗,乖乖服从了,也不会落得她非要对李淑阑出手撄。
李淑阑这怪异的举动,倒是真真让人觉得有些好奇。
“你有这份觉悟就好,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柔了些性子,也不至于要吃这般苦头。”
泠烟顺坡下道,倒是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
既然李淑阑要做戏,那她就陪她做到底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看她唱的是什么戏。
“姐姐说的极是,不知现在可否请寒月姑娘先下去,让我们姐妹们谈会知心话?”
李淑阑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强行忍住了性子,面上挂着的笑意就像是披了一层面具一般,让人看着生生觉得不舒服。但是奈何李淑阑本人却并没有感觉,还以为自己演技不错偿。
这份心性,身为李家人还真是让人堪忧。
“竟然妹妹执意要与姐姐畅谈心事,那么寒月,你且先下去吧。”
泠烟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寒月退下。这毕竟是在李家的范围之内,就算李淑阑想要做什么幺蛾子,也还要顾及一下李家和太子府两方的权势。
“是,小姐。”
寒月行了一个礼之后,就低眉顺眼的退下了。她虽然地方着李淑阑心怀不轨,但是却也相信李淑阑没有那个胆子对泠烟下手。
今时,早就不同于往日。
“此处已经没有外人了,七妹妹想说什么自然可以放开了说。”
泠烟撇了撇一旁的李淑阑,两人并肩向前头走了一段。
“三姐姐蕙质兰心,自然是知道淑阑此行相邀,所求何事。”
李淑阑低了低首,语气之中也不复之前的硬派。这前后转变太快,倒是让泠烟有些诧异。不过转而想想最近听闻鲁国公府的那些趣事,心中也就对此有几分明了了。
“妹妹的心事,姐姐又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不过嘛,妹妹若是亲口说出来,或许姐姐还能为你出出主意。”
泠烟这话,明摆着就是让她亲口将那不舒服的往事说出来。泠烟还真是狠,知道如何让她再次经历痛苦。
“泠烟,你还真不愧是能做我对手的人。”
李淑阑饶是再有定力,被泠烟这么一刺激也忍不住破功。
“曾经的你,到还有几分资格。现在,早已成为一个只沉浸在后院宅斗的无知妇人。”
泠烟这话说的到真真是实话,只不过这实话有时候未免有些太打脸了。
“……”
没错,李淑阑之所以将泠烟邀请出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赏花赏景,而是为了请她出手相助。可就算是请求泠烟出手相助,她也不愿失了自己的底气,故而才有了方才那一处下马威。只是没想到,如今的泠烟性子变了许多,当初在丞相府的那一套早就不管用了。
“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么会妄自尊大,胆敢和姐姐一争高低。这丞相府和太子府,不早就是姐姐的天下了么?”
李淑阑眉目流转之间,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风情。这话捧得是好,但是未免有些不对劲。
依着泠烟的谨慎性子,自然是不会听不出来的。
她挥了挥手中的帕子,遮掩在面前,轻声做出一副嗤笑模样。
“妹妹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李府之中自有父亲做主,而这太子府乃是太子的地方。就算是太子后院,也还有长姐这个太子妃在,妹妹这一番话,到将李家和太子妃置于何地?”
虽然带着几分笑,但是这语气倒是愈发的正经了起来。
泠烟并不是那种妄自尊大的人,更不会因为李淑阑几句追捧就开始翘上天去。无论何时何地,谨慎二字一直是默默提醒她生存下去的法则。
“……”
“姐姐说的是,倒是妹妹妄言了。”
李淑阑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和泠烟继续争执下去,乖乖认了一句错之后就将事情扯到了正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