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百转,江杳云放下食盒扭着身子走过去,撅起嘴,拉长了声音:“成辩……”刘成辩眉眼俱笑,扶住她肩膀:“怎么啦?我的羽儿?”江杳云只前后扭着身子低着头不讲话——这是毕轻羽小时因为某件事不开心了经常用的方式,每每此时,自己都缴械投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到毕轻羽一定常常在刘成辨跟前显这副模样,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果然刘成辩拉过江杳云:“呦呦,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的羽儿了?我一会儿就去打他去!”江杳云白了他一眼,微微侧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弟子,刘成辩直起身对那弟子挥挥手:“你回去吧,不必跟人说我在哪里,密室的规矩,你该知道。”那弟子躬身行礼:“小的知道。”跟着出门去了,临走关上了门,只听走廊里一阵脚步声远去,外面的门重重关上了。
“这回只剩咱们两个了,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刘成辩俯下身哄道。
江杳云看到他凑过来的脸,一阵恶心,余光瞥见固定在柱子上的白衣男子,心中定了一定,换出模样来与刘成辩周旋,双手也搭在刘成辨肩膀上,撒娇道:“哪里就只剩咱们两个了?”对着白衣男子努努嘴:“这明明还有一个人呢!”刘成辩笑道:“他都快死了,不算人了!”江杳云双手向下抚去,落在刘成辩胸膛上,口中怨艾:“你天天就在这里,不是对着那个江杳云就是对着这个人,你什么时候能陪我出去玩!”刘成辩双手托住江杳云手臂,暧昧笑道:“你这样最有女人味儿了!”
身形一转,带着江杳云转了半圈,往前一步,江杳云就靠在桌子上,刘成辩缓缓俯过来,江杳云上身也随着往后折,直到靠在桌面上。刘成辩的脸孔直贴上来,江杳云一阵面红心跳。刘成辩右手松了江杳云手腕,轻轻过来摸江杳云的下巴,江杳云忙隔开,刘成辩忽然松开手,转身走出去几步。
江杳云直起身来,喘息不定,又怕是刘成辩刚刚距离自己太近,看出破绽来,想趁着刘成辨背对自己的时候启个法诀,又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启了法诀,就会动真元,登时就给他发现,自己脱身都是困难,更别说救人了,那就成了陪葬了,到底没敢妄动。
默不作声,江杳云静观其变。刘成辩缓了一缓,转过身来,脸上带了点愁绪:“每次师母叫我过去,都说你还小,明里暗里不允许我们亲热,可是你也过了及笄之年了,就是我向师父提亲,也没得什么,何况修真儿女,又怎么会有俗家人一样的繁文缛节!”
江杳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刘成辩并非看出自己破绽,而是抱怨倪慧木不肯让他与毕轻羽做一处。江杳云暗自好笑,昨日尹平才死,毕轻羽年幼尚不知人事,刘成辩之所以想与毕轻羽成秦晋之好,不过是想要以此一跃龙门,成为毕袖佶的乘龙快婿,得到毕袖佶真传,日后继承蒲泽院而已。听他这番抱怨,也不知以前做下多少功夫,毕轻羽却都未到手,此时在毕轻羽身上下功夫,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让毕袖佶非把毕轻羽嫁给他不可,早日奠定地位。
心念一转,江杳云决定顺着刘成辩这个想法,将计就计,于是上来拉了刘成辩袖口轻轻晃着:“成辩……我母亲怎么样是她的事,我都是大人了,而且我父亲喜欢你,你还怕什么!”
想来毕袖佶的确是十分偏宠于他,刘成辩舒了紧锁的眉头,抚了抚江杳云的头,忽然就左手揽起江杳云的脖子,身子一矮兜起江杳云的腿弯,将江杳云抱起来,江杳云猝不及防,不觉一惊,继而双手勾住刘成辩脖子,紧紧靠在他肩头上,只觉刘成辩真元流动,精气充沛,远非自己能敌,心思急转,思索对策。
无暇去探刘成辩的真元属性也无暇去想修为何来,江杳云决定先想办法救人要紧,轻轻对着刘成辩耳朵哈气,刘成辩一时神魂颠倒,转过脸来要亲江杳云,江杳云忙躲了开去,一边“咯咯”直笑,刘成辩心猿意马,情思涌动,站脚不住,往桌子走来,把江杳云往桌上一放,就急忙解自己衣服。江杳云又双手揽过去,刘成辩口齿不清:“小乖乖,我马上来!”双手忙不迭去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