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两个弯,一个塌了一半的庙宇出现在面前,门庭破败,窗户早已糟了,门也关不上,半开着随风呼呼作响。洛霄判断此处就是那一对爷孙说的土地庙了
庙里面的确有个塑像,但那塑像本就低矮,基座还塌了一半,摇摇晃晃,上面落满了灰,油彩斑驳,看不出原色,很难判断是否就是土地爷。供桌还在,但上面香炉香烛一应俱无,地上散落着些零散纸钱。
白衣男子进得门来,绕到塑像后面,翻找半天,终于抽出一张纸条,纸条右侧有一个花纹的按压,左边一条画着各种花式的东西,说是符号却也不像,说是图画却又不知画的什么,他仔细看了看,就在供桌前点了火把纸条烧了,出门朝棠香府方向而行。
一路奔波,将近棠香府,天色幽暗,白衣男子计算着路程,想着应该明日即可到,落下来寻一处歇息之所。刚找到一颗茂密的大树,准备在这棵树上歇息,突然感觉到什么,神思一动,从树上飘然而下,向一个方向疾行。
不多久,就出现一处火光,两人对坐着,显然都是女子,一个灰布袍,头上一顶灰布帽,帽子下处并无头发,显然是僧尼打扮,另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淡黄衣衫,头上结了根发带,背对着自己。两人一人手中拿着一个馒头在吃,有说有笑。白衣男子身子发颤,目光停在月白色长裙的姑娘头上发带上,立在当场,竟不能迈步,扶住旁边的树干。
月白色长裙的姑娘刚咬上馒头,突然放下,低声对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点点头,两人悄然放下馒头,似乎要起来做什么,却突然一飘而至,一前一后落在白衣男子身前三丈处。
那尼姑口中喝到:“是谁鬼鬼祟祟!出来!”月白色长裙的姑娘正对上白衣男子,怔在当场,全身的凌厉攻势顿时消散殆尽,向前一个踉跄。白衣男子走上前来,嘴角含笑:“杳云!”
月白色长裙的姑娘只把眼看着他,口不能言,眼泪滚滚而下,身子不住颤抖。白衣男子上前,轻轻抱住她:“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