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慧木根本没注意到刘成辨的变化,听到刘成辨说自己胡扯,倪慧木撒泼起来:“你说我胡扯?!如果不是你每天早晨送我一束新鲜花,每天跑到我这里来陪我说话,我会与你有什么瓜葛!袖佶还在的时候,你每天都趁着他到前面书房去了才来,后来袖佶突然身子不舒服,说到后院养伤,你就天天来了!”刘成辨恼羞成怒:“你不过是毕袖佶玩剩下的残花败柳!我怎么肯要你!不过是看你实在过得凄清,可怜你多看你几次罢了!在这里发什么疯!”倪慧木的确状似疯癫,对着刘成辨拉来扯去,根本就是泼妇的模样,听了此言,扳过刘成辨的脸来:“我残花败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从轻羽那里拿不到秘籍,就跑来找我,想从我这里拿到袖佶的秘籍!”刘成辨以为她不知此事,被她一语言中,登时惊慌起来。
还没等刘成辨想到如何反驳,倪慧木又嚷道:“什么病?!刚才那个姑娘说了,你说的那两种病根本不会同时得上!怪不得三番四次阻拦我去看袖佶,原来是你编出来的!那天早晨出门的时候,袖佶还好好的,中午就传来他病了搬进后院养伤的消息,而且从此不见人,你是不是把他杀了!你说!你说啊!”
被她句句打中要害,刘成辨按捺不住,却不怒反笑,一串冷笑:“我三番四次阻拦你去看袖佶?哈哈哈哈哈哈……”笑罢,继续说:“你压根没想过去看他!你盼着他不在,我每天就能堂而皇之地去看你,就能陪你留宿整夜!如果他回来了,我又什么时候去?你又怎么见到我?你可是抚着我的胸膛说你希望毕袖佶此生再不回来,你好生生世世和我做夫妻!”
之前倪慧木提到两人的海誓山盟的时候,刘成辨抵死不认,很快却端出前事,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揭底,几乎把两人交往以来的细枝末节都讲了一遍。周围的人听了一阵咋舌。李德季十分尴尬,又不能回避,在原地立成一尊雕像。身后的蒲泽院弟子多知道此事,但扯出来谈讲,也都觉羞耻。
陌尘冷哼一声:“六院双山弟子难道就这等丑态吗?!”江杳云脸上发烧,其实她早就知道此事,但两人当面相互攻讦,实在难以相信,的确如陌尘所说,这不仅仅是两人的丑事,更是六院双山的耻辱。继而她又想到毕袖佶和易倩媚,好歹两人的事情没有翻到明面上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刘成辨和倪慧木这番斗口,如果没有三宫四府的人在场也就罢了,现在都落在人家眼里,自然瞧六院双山不起,日后六院双山弟子行走修真界时遇到三宫四府门下,旦得人家提到此事,都无以反驳。
心内猛地一惊,江杳云惊觉自己所站的立场还是六院双山的立场。刘成辨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江杳云感到一阵阵的心痛,呼吸不畅,侧过头去紧皱着眉。逸尘感觉到她的变化,把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洛霄更是早注意到了,待要过来,又住了脚。
蒲泽院众弟子的群里走出一人,身量不高,穿着打扮一看就知是普通弟子,脸上却带着几分痞气,对着陌尘叫到:“你是谁?别张口闭口六院双山的丑态!我们蒲泽院出这种事,是我们蒲泽院倒霉运,别拉扯别人!”
只是随口骂了一句六院双山,权且出口恶气,陌尘断没想到李德季在场都并没说话,却有这么个普通的蒲泽院弟子上来反驳,略愣了一愣,目光锁紧那说话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