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龙策马带着骑兵们完成第三次冲锋训练后,停了下来!他跳下战马,向着郭小五奔跑而来,看见郭小五还活着让他很兴奋,只要团座还在,就有希望。
“报告团座!骑兵营向您报告。”黄炳龙立正敬礼。
“师弟辛苦!”郭小五立正还礼后关心道。
“不辛苦。这些日子以来我还真怕您没有回来,当初北平的战斗打响后,我要去驰援可林副官不同意我去,还命令下了我的枪把我从战场上拽了下了。当时听到父亲重伤不治身亡那时候我第一次憎恨林副官,我想杀了他。可我知道也明白面对日军的骑兵,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的骑兵营去了也是有去无回。所以我盼着你回来。若你不回来我大刀团恐怕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精锐,也准备离开这里。”说话中,黄炳龙的脸色难看道。
“师弟说的是什么话?日军的骑兵比你的骑兵兵力多一倍,不让你去增援是我的命令,你要恨就恨我,那时候即使你去了也会死在战场上。”郭小五冷声道。
“团座你可知道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我自己的事儿自己知道,毕竟骑兵训练的时间还是太短,比不上日军骑兵的久经沙场。北平沦陷后,我也冷静了下了!如今没有什么可埋怨的。
我只有等你回来带着我为父亲报仇,若你万一不回来,我也要想其他的路!我父亲与我乡族的仇必须报。而且我很清楚,您要是回不来了!以后的大刀团这里的土匪们成长不起来,也达不到您手中那样精锐的战组卒。”黄炳龙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整个大队两千多号人,除了步兵就是他们骑兵,要想比拟大刀团正规部队真正的战斗力,根本就是戏弄之言。
再则整个独立大队发展到如今,还不是团座一手扶持起来的,没有了团座,那么他们就彻底的沦为的土匪。领兵打仗供养军队,在黄炳龙看来整个团没有谁能有郭小五的本事。
“团座!黄营长说的没错,没有您坐镇,我们就是一群没有归宿的土匪。我也训练不出咱大刀团那样的战士,那样无畏能征善战的将士。”林副官走了过来说道。
林副官身后跟着曾经土匪的大小头领几十人,如今他们分别担任独立大队的中队长与支队长,穿着军服,从气质上他们都有了根本的变化。
与其说根本上他们就是土匪,可如今他没有一点儿土匪的影子,称之为军人更合适。
“林副官!”郭小五看过去,这个为了他的计划劳心劳力的下属,让他内心里产生一丝愧疚,当初那如同小鲜肉一样的面皮,如今变得粗糙很多,多出了军人被应有的肃杀与铁血之气。
“团座!”林副官踏前走到郭小五的面前,立正敬礼,他的双眼中隐含着热泪,没有团座在的时候,为了凝聚所有的土匪,为了能让这些土匪脱变成真正的军人,他过得很累。
郭小五走过去,拍了拍林副官的肩膀,他一直关注着这里的一切,这些年可是苦了自己这个军需官了。
为了整顿土匪,在他的手里枪毙了不少土匪头领,那些首领都犯了军纪,屡次触犯,被他狠心亲手正法。
即使是区老大与周大当家的也差一点儿死在他的枪口下,当初的形势十分复杂,整个独立大队都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
那个时候林副官展现了冷酷与铁血,把所有士兵集合在寨子里,三十挺轻重机枪把他们全部包围。
他给了这些土匪与土匪头领们两条路,第一条:改邪归正,成为大刀团附属部队,享受军饷。
第二条:拿起你们的武器对着包围你们的轻重机枪冲锋,冲过去继续做你们的土匪,这是与土匪的战斗。
而当时偷偷跑出军营招ji的区老大与周大当家,正被反手捆绑着,欲要被枪毙,才引起的震动。
当时区老大与周大当家才真正的明白,入了大刀团他们就再也不是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的山大王。
看着寨子周围荷枪实弹的老兵,他们选择了妥协!他们两人都很清楚,论杀人,他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土匪,也没有大刀团这些杀人如麻的老兵冷血。
如果他们敢反抗,那么在林副官的命令下,绝对会开火。
“弟兄们!你们不再是土匪,你们是兵,吃皇粮的士兵,犯了军法谁都要死,放下枪!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周大当家吼着。
他麾下的几百个弟兄,缓缓的把枪放下来,他们也能感受到大刀团老兵的狠辣,与林副官的冷血。
区老大叹息一声,对着自己几百号弟兄也进行的劝说:“这是恶习!老子认栽,咱们现在是救国军,不再是土匪,是老子没有管好自己。
放下枪,要是感念我的恩情,以后战场上多杀几个鬼子,也告慰我的在天之灵……”
震动的战士们都放下了枪,他们不是不抵抗,不是不想抵抗,两个老大唤醒了他们的身份,他们现在是兵!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