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海之中，满腔尽是清新。

方莫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虽然耳边还是有着唰唰唰的声音，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此时是那么的舒服。

“大自然，果然会让一个人变得平静。”

从光辉城出来，虽然他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是真的对宙斯怨气很大，甚至想要再次造就出一个来，他重新击杀一次。

因此，他的心情是压抑的。

但现在不会了。

草海里有着清新的草木芬芳，没有了污染、没有了尾气，一切都是那么干净。

“主公，你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但是我想说一个问题……”刑天一直都在注意着方莫，他也一直没有怎么开口，不过此时，却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脸上，满是纠结，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开口。

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是十分煎熬的。

“怎么了？”

方莫回过头，停下脚步，刚好踩在一根树枝上，嘎吱一声，树枝断裂，让他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恐，不过瞬间便消退了下去，笑着道：“有事就说吧，我可不是什么惊弓之鸟，只是这树枝折断的时间太过巧合。”

他不知道，刑天将要说什么话出来，但是他明白，这人应该不会害自己。

纵观历史，那些凡是可以留下名号的武将们，大多都是忠诚无比的，甚至凡人版刑天，在很多人眼中，也是忠义的代表，在春秋、战国，也不断被推出来，代表某个人。

只是那个人，并不会太多，除非是一人顶一国之人，诸如战国四大将，唯有如此之人，方能被说成是上古战神刑天复活，其他诸人，连资格都没有。

而春秋与战国，距离刑天那个时代，还是很接近的，因此他们说的话，绝对是有代表性的。

此人，忠义千秋，不会背叛。

刑天纠结了半晌，尤其是在看到方莫脸上出现惊恐之色时，更是有些不想开口，不过他还是开口道：“主公，其实做人没有必要太过嚣张，也实在没有必要，去屈从于任何一人，主公便是主公，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希望，主公能够变得正常一些，因为我发现，自有宙斯那段时间以来，您都表现的十分嚣张，可是当他离开之后，又变得十分……”

刑天没有继续说，但是方莫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先是愕然，随即脸上满是惊讶。

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都当成一个战将的人，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方莫仔细想了想以后，确实觉得，自己的性格，转变的有那么几分怪异，好像在有宙斯的时候，十分膨胀，而失却了宙斯之后，又变得谨小慎微，甚至胆小如鼠。

说实话，他一直都没有准备好，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但是当刑天这话说出来以后，他突然有了几分明悟。

或许，自己真的太过多变？这种性格，也不能维持一生？

他本来不是这样多变的性格，可是现实不断在逼迫……不，说难听一点，就是他没有经受住力量的折磨，踏入了一个走火入魔的境界。

方莫拍了拍刑天的肩膀，沉静道：“你说的很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知道你的想法。嗯，我们还是继续走下去吧，眼下还是要找到一个适合修炼的所在，等我突破了境界，咱们就回去找那李落雪报仇。”

他还是没有走出来，不过却已经开始琢磨自身的不足之处。

刑天凶猛地点了点头：“主公既然已经发现了，那某也便不去多说，其实以主公如今的实力，已经是要比大多数人都要强大了，因此也不必太过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