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顿了下，原本想要一直瞒着他的，可是最终还是被他知道了。

她总以为只要她不说出真相，那么顾景晨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谁，可是她错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只要是秘密，那么就迟早有暴露的一天，对于她而言，也不例外。

“景晨，还记得那年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才六岁，还是个很小的孩子，有一张天真的脸，和清澈的大眼睛，虽然你的眼睛里始终没有我，虽然你在面对我时态度始终不好，可是你是我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顾夫人看着窗外，那一刻，她仿佛就陷入了回应当中。

顾景晨听着母亲的话，又看着母亲的表情，他知道母亲说的都是真的，她没有撒谎，因为她没有必要骗他。

顾景晨突然明白了，那天晚上为什么夏如歌会拒绝他，或许他们真的是兄妹。

“妈，我有个妹妹，是吗？”

“是的，我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子，我就猜到了她是谁，以后的种种配合，不过是为了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罢了，我怎么会认不出她呢，她明明和她爸爸眉宇间有太多的相似，我怎么会误会，怎么会认错呢。”

“我那个妹妹是夏如歌，这个你知道吗？”

顾景晨看着母亲的神情一直很奇怪，而且一直看着窗外都不收回视线，那一刻，他不知道母亲到底瞒了他多少事情。

这些瞒着他的事情当中是不是就包括夏如歌这个人的存在，他不知道他感觉自己的头好痛，心也好乱。

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自己小时候和夏如歌在一起的时光，他都忘记了。

当年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从医院回去，母亲就告诉他，他出了车祸，伤到了脑子，头会间接性的疼痛，所以让他不要乱想，如果他执意要想着过去，头会痛到自己控制不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