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残忍，而是她必须提醒燕雪晴，免得对方以为自己还能活过来，徒增失望。

好在燕雪晴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哽咽道：“我明白的，大师您不用担心。”

她在地底下，无时无刻不想摆脱董婳的控制，她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被董婳折磨。

温欢年看了看她，道：“不过你放心，董婳已经遭到报应。”

“你是她最大的气运来源，她利用小鬼从你身上源源不断抽取气运，导致你的魂魄渐渐散去，现在你快魂飞魄散，她的报应也就来了。”

“再加上她还害了其他人，所有的报应集中在一起，她已经无药可治，就是阎王来了，也没法把她救活。”

燕雪晴听见董婳已经遭到报应，脸上露出一丝痛快表情。

但当她听说董婳干脆利落地死去时，眼底又闪过一抹不甘：“我被折磨二十多年，她……凭什么死得这样痛快……”温欢年能理解她的不甘，立即安抚道：“你放心，董婳的魂魄还在，她接下来会受地狱惩罚，直到她赎罪完再魂飞魄散，这过程有可能是几百年，甚至更久。”

她说着，抖了抖手中的小鬼。

就见小鬼嘴里吐出一抹幽魂，那幽魂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赫然是董婳。

董婳一被放出来，立即喊道：“温欢年，你个贱……”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欢年捏住了脖子。

董婳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欢年冷笑道：“你都死了，还这么嚣张，我真是没见过你这种人。”

叶远琛在一旁淡淡道：“她已经不是人。”

温欢年点头：“对，就是一个魂魄，而且还是恶贯满盈的魂魄。”

董婳被小鬼吞噬，魂魄其实已经没有意识。

但刚刚温欢年把她放出来，顺便恢复了她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