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像是达到了目的一样,把手牌放下,双手抱肩。
那些想要看她笑话的人,时宜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富家小姐还期待着时宜能够再次叫价,可最后尘埃落定,主持人的锤子敲下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的。
“恭喜这位小姐以八十万的高价拍下这对翡翠耳环!”
富家小姐手心里全是冷汗,心想着,这下全完了。
时筝不可思议地看向时宜,那嘴角自信满满的弧度,像是一手策划好的,故意引人入瓮。
她弓着腰,悄咪咪地来到时宜身边。
她轻轻地拽了拽时宜的袖子,小声地说道:“姐姐,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儿太过分了?”
时筝悻悻地看了一眼那位富家小姐,一脸阴沉地瞪着时宜,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一样。
“是她自己跟的,我又没有强迫。再说了,来拍卖会不光是要做慈善,还可以买下自己喜欢的物品,既然那位小姐比我更喜欢这对翡翠耳环,那我就让给她好了。”
时宜说得理直气壮,并且话里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妹妹,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帮一个外人说话呢?”时宜假装不高兴。
“姐姐,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害怕你这样太过张扬,得罪了别人!”
“没事的!”时宜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深情地望着席聿衍。
时筝见两人卿卿我我,也不愿多待,很识趣地走了。
接下来又是其他的拍卖品,价格都是五十万起步的,时宜看了几眼,都是爷爷辈的古董,没什么稀奇的,渐渐的,她也没兴趣,靠在席聿衍的肩膀上睡过去。
等到拍卖会结束后,那位富家小姐还特意找到时宜来理论。
她刚睡醒,完全忘却了刚才拍卖会上的事情,正披着席聿衍的外套在冷风中等他回来。
“请问,您是?”
“你还是贵人多忘事呢!我想我和你平日无冤无仇的,还能让你煞费苦心地挖下这么一个坑让我跳。”富家千金从小就是被娇养惯了,说话也不客气。
时宜这才想起是刚才拍卖会跟她敌对的那位千金小姐,讪笑道:“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要这样坑害我?时小姐,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时宜不痛不痒,面前的这位千金有些可笑,“明明是您一直往上加价,怎么跑到我面前来兴师问罪了?拍卖本就讲究你情我愿的事情,是您不想把那耳环让给我,而我刚好不想要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伶牙俐齿,把那位富家千金怼得无话可说。
“我想,我花八十万,应该可以买个更好的,何必去要一个捐赠的?”
“你!”
富家千金有被冒犯到,她怒目圆睁。
时宜打着哈欠,不想与她争辩太多。
不料这位富家千金不依不饶,用脚踩住时宜的裙摆,只听呲啦一声,她的裙子从腰线那里漏了一个大洞。
幸好是有席聿衍的外套护着,不然时宜可是要出大丑的。
时宜愤愤地回头瞪着那位富家千金,她装作无辜,假言假语地说道:“哎呀,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时小姐可是要注意了,既然个子矮的话,千万不要穿长裙出来。”
她说完这句话,看到时宜穿着的平底鞋,瞬间被打脸。
她还穿着十厘米的恨天高,才和时宜是差不多的水平线,还有脸说时宜矮,简直是不自量力。
时宜护着裙子,冷冷地讽刺,“如果您眼神不好使的话,那就建议您去医院挂个号,好好检查一下,也不至于脚踩到别人的裙子上面,无端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