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刁难,时宜只好低头。
“好啦,你爷爷正在书房等你,还有啊,小筝最近在学习设计,如果你有空的话,帮她指导指导。”
这都不是协商,而是强制的命令了。
“妈,我,我也不是设计学院毕业的,怎么能教得了妹妹?她一个学设计的,有问题找老师不就行了?”
傅婉清直接反驳回去,“家里有人可以教,还用找什么老师?我看你最近跟着爷爷学习设计,多帮衬她一下又怎么了?”
时宜不想听她一大堆的歪理,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便直奔书房去。
不知道是不是时筝性情大变,当晚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时宜的房间请教问题。
时宜全程都是小心应对,好在时筝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转眼间,时渊回来提上日程。
若不是时宜提起,傅婉清兴许都快忘记,她还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儿子。
时宜得知时渊的航班时间,特意化了个淡妆,早早地就去机场接他。
她都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时渊了,平常也都只是打电话问候一下。
就连她结婚,都没有通知时渊。
父亲去世后,傅婉清为了对付她和爷爷,早早地就把时渊送出国自生自灭,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过问。
前世也正是因为时渊撞到了傅婉清和那个男人的苟且,才会惨死的。
她绝对不会允许前世的事情再次重蹈覆辙,她要好好地保护时渊。
机场内,来来往往的乘客,时宜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瘦瘦高高的人影,带着鸭舌帽,一身干净的白色衬衫,从里面直直地走出来。
时宜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饱含泪水。
“时渊!”
她大喊了一声,那男孩抬头,冲着她甜甜地一笑,她整颗心都暖暖的,无比荡漾。
“姐!”时渊亲切地叫了一声,便被时宜给抱住。
“你呀,又长高了不少!”她看着时渊,摸了摸他的胳膊,随即皱起眉头,“怎么还是那么瘦,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怎么会?我就这样,怎么都吃不胖!”时渊羞涩地摸着后脑勺。
他白皙的皮肤,总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他是早产儿,当年傅婉清也是意外怀上他,根本就没有重视,导致他的身体特别差。
父亲也是帮他请了不少名医,小时候就是在药罐子里长大了,等长到了十五岁,身体才不像之前那样羸弱。
“对了,爷爷和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
“爷爷有事应酬去了,妈妈和妹妹都在家等你呢,我们也赶紧回家吧!”
“好!”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时宜和时渊刚踏进家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怪异的气氛,让她不由得警惕起来。
客厅内只有傅婉清和时筝坐在沙发上,两人那种嫉恶如仇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时渊也是被吓到了,跟在时宜身边。
“妈,我把弟弟给接回来了。”
傅婉清根本就不在意时渊,反而是一脸严肃,目光犀利,她冲着时宜挥了挥手,“小宜,你过来。”
时宜小心谨慎地走过去,就见桌子上赫然摆着一份合同,正是张律师拿给她的那一份,不过这只是复印件罢了。